“挺好的!”
周嫿將袖子卷起來,
“現在日頭正好,早點收拾出來,咱們晚上也能好好休息。”
這邊的房子是專門給他們這些子弟兵修起來的,所以是磚掛麵的,麵積大,一排也隻有三戶人家。
而他們的房子正好在中間。
院子裡都是有牆的,就是半人高的籬笆牆,到周嫿的下巴。
左右兩邊都有人,煙囪都是冒煙的。
周嫿跟劉晟商量了一下,她收拾屋裡,劉晟這個大男人則是收拾院子裡的雜草。
雜草足足到了小腿,收拾起來可不容易,劉晟說是出去借工具就走了。
周嫿也沒管,給毛票又拿了一塊桃酥,還嘚瑟地衝劉團結拋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就溜溜達達的進屋了。
屋裡麵倒是還好,沒有外麵荒蕪。
桌子板凳窗都是齊全的,
中間是堂屋,左右兩邊分彆有一間臥室,兩間裡麵都有炕的。
唯一不同的事,東邊大一點的臥室裡麵有一個雙開門的高腳衣櫃,看上去是新打的,就是那種黑中帶紅那樣式的。
而另外一間沒有哦。
周嫿認準了東邊那間,有衣櫃的肯定是自己的房間,毫不客氣就占領下來。
又是打水,又是找毛巾,將房間裡都擦了一遍後,才把劉母給自己準備的大花棉被還有棉絮從行李包裡拿出來鋪上。
還好這個院子裡是有水井的,難怪劉晟說好不容易搶到這一處院子。
這個時候用水不方便,打井更是不容易。
要知道西北那邊還會將給新媳婦打一口井放到聘禮裡麵,可見一口井對小家庭的重要性。
象征著這個家庭勞動力充足,不會餓著新媳婦。
不過這是黑土地,自然比西北那邊是要好很多的。
而且這邊是營地,給子弟兵的住的地方也不會孬到哪裡去。
等到她擼起袖子把屋子裡收拾得差不多了,外麵借了工具回來的劉晟已經回來了。
本來劉晟也沒想著小同誌能乾多少活,畢竟看著她小小的個子,人還不到自己的胸膛,沒想到家裡竟然都收拾好了。
兩間房間的床鋪都鋪好。
看著家裡已經乾淨,劉晟把外套一脫,踹了已經蹲得滿頭大汗的好大兒一腳,
“割草!”
院子已經是半年多沒主人,草雖然是不高,但是滿院子都是,工程量也是很大的。
所以將大兒子也給叫上了。
不到兩個小時,父子倆就將院子裡收拾乾淨了。
擦了一把汗,劉晟提溜著好大兒進屋。
周嫿已經把兩個大包裡麵的行李,還有在鎮子上買的東西整理出來,鍋碗瓢盆也放到了廚房裡。
看到還有兩大罐子的貢菜,肉醬,還有十來個饃饃,周嫿就很佩服劉母,
她是怎麼能想到如今這處境的?
現在吃就正好。
還以為在火車上就將東西吃完了,原來另外一個包裡麵還有。
劉晟看到這些東西,也沒有想到老母親會這麼周到。
以前自己出門,老母親頂多給他拿一罐子貢菜跟幾個饃饃。
這熬煮的香噴噴的肉醬是萬萬沒有的。
看來還得是娶媳婦。
等下個月發了津貼是不是給小同誌申請一下,也給老母親寄點回去表示表示。
就說這次結婚,雖然自己出了很大一部分,但也是把劉家給掏空了。
這些食物那就不老少錢了,當然嶽母那邊也是要表示的。
反正都聽小同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