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卑不亢,擋在他麵前:“二公子同世子兄弟情深,自然是進得,但也得分個時間不是。”
“世子和崔姑娘,往後畢竟是一家人,他們說話有第三個人在,總歸是不方便。二公子若是有事想尋世子,等崔姑娘走了,我一定去請二公子。”
陸昭的視線越過冬青,看向裡麵。
最後幾步她是小跑過去的,幾乎要刹不住撞進那人懷裡,揪著他的衣袖仰頭看他:“阿衡哥哥。”
“不必了。”陸昭轉身,朝外走去。
送知窈出來前,他早換過了衣裳,香囊也小心收著,沒有露在外麵——先前那枚兩人都有的平安符,他是日日戴著在陸衡眼前晃,而今破天荒頭一次收到隻他一人有的,卻不敢張揚出來了。
他不怕陸衡看見,隻怕陸衡看見以後,她會後悔,來將東西收回去。
再不想承認,他也清楚。此時此刻,陸衡才是她的名正言順。
他從來都不是個守規矩的。倫理綱常,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
他隻怕她不願意。
知窈揪著陸衡,裡三層外三層看了個遍,才鬆了口氣。
他叫冬青那麼傳話,反常得她還以為他是怎麼了呢。
害她擔心一路。
陸衡由著她折騰,看出來了她心中所想,笑著問她:“怎麼了,沒事就不能想你?”
知窈抬眼,又飛快低了頭,“我……不是……”
她沒應對過這樣的場景,一時話都卡了殼。
“這麼大反應,看來是我從前說得太少了。”陸衡低頭看她,一字一句道:“窈窈,我很想你。看不見你的每一刻,都很想你。”
眼看著她耳朵愈來愈紅,連帶著燒紅了臉頰,陸衡輕笑了一聲,引導著問:“窈窈會想我麼?”
這句她終於知道怎麼回答了,鬆了口氣似地忙不迭點頭,“會。”
再問下去,她以後過來怕是心裡要打怵了。陸衡見好就收,拿了盞糖蒸酥酪給她:“剛叫廚房送來的,多放了些糖,你嘗嘗。”
知窈接過來,捧著在一旁的貴妃榻上吃了好一會兒。
等吃得差不多,臉上的紅暈也退下去了。
知窈摸了摸身上那隻剩下的香囊,想著不如今日一起送了。
陸衡從她手中接過自己的生辰禮——月白底繡雙鶴的香囊,用料講究,繡工精致,挑不出一點兒錯處。
可就在前幾日,冬青在外頭遇見了丹朱,兩人聊了幾句。丹朱是個心思淺的,隨她,藏不住事。
沒幾句,便吐露出她家姑娘為了繡香囊,忙得連出去玩都顧不上了。
——既然東西沒送到他手上,送到了誰那兒,不言而喻。
陸衡看了幾眼手中香囊,麵上不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