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安從他身後走過,撇了一眼,隨口道:“你不如找個刻章師傅,雕個印章,直接印在肥皂上,不比你刻半天效率高?”
陸星河笑了笑:“我也是如此想的,還準備將它作為咱們興安的的專屬印記。”
“往後旁人看到這個記號,便知是我們興安布莊的東西。”
如此,興安布莊的logo便誕生了。
不愧是京都公子哥裡麵的經商小天才,連這都能想到。
沈幼安上前問陸星河:“肥皂做的差不多了,我拜托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陸星河道:“哥辦事,你放心,酒樓早就給你定好了,聚泉樓天字號雅間,去了提我名字。”
隨後頓了頓,他又抬起頭:“不過,我倒是疑惑,你為什麼不自己約四殿下?”
誰能有他倆交情深?
“美女的事,你少管。”沈幼安不好同他多說,隨口糊弄過去,轉身回了屋。
——
墨陽宮。
福德進門時,便看到溫淼單膝跪地,跟四殿下彙報著什麼。
最初,他見著溫淼溫焱時,還被嚇了一跳。
險些當做刺客喊了人來。
得知是溫家人後,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滿滿的不喜。
但他的命是賢妃救的,這輩子隻忠心於賢妃和殿下。
殿下要做的事,他自然支持。
於是,他默不作聲的關上門,走到祁淮書案旁,為他研磨。
溫淼:“殿下如今已開始上朝,想必皇後那邊要坐不住了。”
祁淮端坐在書案前,垂著眸子看溫家送來的情報,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一個從不被他們放在嚴重的人,突然成了威脅,難免不會狗急跳牆。”
“今日你們要多加留意高家和皇後那邊。”
“另外,舅舅查到事可有線索了?”
溫淼頓了頓,道:“還沒有。”
話落,許久未聽到祁淮的聲音。
無形的壓迫感自頭頂位置蔓延開來。
溫淼心中越來越慌亂,額間已逐漸有冷汗緩緩滴落。
正當他覺得四殿下就要暴怒的時候,祁淮終於有了動作。
他緩緩放下信件,淡淡出聲:“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聞言,溫淼頓時如釋重負,緩緩吐出一口氣,出聲告退。
待他走後,福德猶豫出聲道:“殿下,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祁淮道:“你說就是。”
福德是墨陽宮失勢後唯一還自願留下來追隨他的,這麼些年,早已成了自己的親信。
福德彎著身子小心道:“殿下,您真的信任這溫家嗎?他們當初……”
祁淮道:“我知道,這件事不過是他們穩住我的借口。”
“後宮發生的事,我們都很難調查出來,更何況遠在江南的溫家。”
福德不解:“那您還……”
祁淮抬頭,看向他:“他們在利用我,我又何嘗不是再利用他們。”
“想要坐上那位子,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而現在,送上門的‘刀’,不用,豈不可惜?”
不愧是殿下,原來心中早有成算。
福德心裡感歎著。
祁淮問道:“樂安縣主那邊可還好?”
福德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