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安氣音還沒出來,下意識捂著嘴,唯恐打斷喻羨之,讓自己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撿起紙團,打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彆裝了,不嫌累嗎?”
這一看就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見喻羨之沒注意,她轉過身,對上祁宏軒嘚瑟的視線。
小破孩!
沈幼安伸手指了指他,又將手掌在自己脖子前一抹。
‘你,死定了。’
祁宏軒朝她做了個鬼臉。
‘來啊,來啊。’
祁淮離得近,聽到響動抬頭看去,恰好看到沈幼安那毫無威懾力的威脅。
不知怎的,兩人的互動看在他的眼裡,隻覺心中一陣煩悶。
沈幼安威脅過後,很快轉過身。
死孩子,你等下課的。
見她有氣卻不敢反抗,祁宏軒頭一次扳回一局,頓覺舒爽。
察覺到了樂趣,祁宏軒有些上癮,又揉了張紙條,瞄準,扔了過去。
突然,一直手在半路截住。
祁淮坐在位置上沒有回頭,手腕一轉。
那紙團就著比原來大出許多的力道,原路返回。
‘啪’正好砸在祁宏軒臉上。
“哎呦!”
出於身體的本能,他下意識的往後躲。
一個不查,失去平衡,哐當一聲摔倒在地。
巨大的響動在安靜的學堂尤為清晰,眾人被打斷思緒,齊刷刷看了過來。
趴在地上的祁宏軒狼狽爬起身,剛準備破口大罵。
喻羨之的聲音便從頭頂悠悠傳來:“世子殿下,可是對喻某有什麼意見?”
大庭廣眾之下被夫子點名,即便厚臉皮的祁宏軒也覺得丟臉,梗了梗脖子,道:“無。”
喻羨之搖搖頭,知道他這性子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並沒有過多為難他,隻說了句莫要擾了他人學習,便讓他坐回位置。
自始至終,坐在前排的沈幼安,始終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像是都不屑於嘲諷。
一時間,祁宏軒也失了興趣,安靜坐了回去,卻隻覺胸口一陣煩悶。
喻羨之不像旁的年長夫子,他講學聲音溫潤,卻不呆板。
一堂課過去的很快。
散了學,沈幼安抱著課本跑去截住喻羨之問問題。
“夫子如今住在何處?可有樂安能幫上忙的地方?”
拉攏第一步,先套近乎。
哪知喻羨之隻是疏離的笑笑:“多謝縣主好意,喻某在京都已有住所。”
沈幼安道:“不客氣,這是學生應該做的。”
學生兩字被她咬的很重。
拉攏第二步,拉近關係。
隻好玩的好,她就不信原男主還能站在她們對麵。
原文中,喻羨之雖計謀多端,可也是個正直之人,應該是做不出來背刺這種事。
然而,喻羨之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意圖,絲毫沒有跟著她的節奏走。
喻羨之溫和一笑:“好好讀書,努力上進才是學生應該做的。”
語氣滿滿都是作為夫子的儘職儘責。
不等沈幼安再說什麼,他抱著書本,轉身離去。
沈幼安:“……”
所以,為什麼三皇子那種人可以得到男主的信任,她卻不信?
她不比三皇子好說話多了嗎?
沈幼安沒打算放棄,反而越挫越勇。
連著幾日散課後,她都以問學為由,找喻羨之攀談。
毫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