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前,一個身著白色布衣的男子,背對著沈幼安,安安靜靜的站著。
在白衣男子腳邊,躺著一個陳舊的布料做的包裹。
包裹裡的東西散落一地,好不狼狽。
沈幼安隻覺麵前的一幕給自己一眾很熟悉的感覺,卻一時不記得在哪裡見到過。
祁宏軒踹開上前勸阻他的小廝,趾高氣揚的指著男子:“本世子這麼大一匹馬過來,瞎子都能看到,你自己不躲開,怨得了誰?”
男子站在原地,像個受氣包一樣,也不吭聲辯解。
旁邊有膽子大的百姓看不下去了。
“在鬨市縱馬,竟還責怪旁人,若不是這位小哥躲得快,估計早就被你的馬給踐踏致死了吧?”
“可不是?難不成身為世子就可以草芥人命嗎?”
這話引來旁的百姓一陣附和聲。
被一群草民指責,祁宏軒頓感失了顏麵。
用力一扯韁繩,□□的馬吃痛,高抬前蹄,發出長長的一聲嘶鳴。
霎時間,周遭百姓被嚇得後退一步,噤了聲。
祁宏軒拿馬鞭指著那男子:“不過一賤民,本世子今日就是不道歉了,有本事,你便將我送去官府。”
囂張的模樣,看的眾人心裡一陣惱火。
男子依舊不語,彎著眸子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著祁宏軒。
不知為何,明明一個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人,卻看的祁宏軒背後一陣發寒。
他回過神來後,暗暗罵了“有病。”
便要駕馬闖出人群。
“站住!”沈幼安揚聲叫住他。
她想起來了,這一幕,發生在原著小說的開頭。
男主被調職,初回京都,被跋扈的貴公子哥兒當街羞辱。
這麼說,麵前一臉受氣包模樣的,便是原文男主了?
若是將他拉到祁淮這邊,那以後收拾三皇子,豈不是輕輕鬆鬆?
沈幼安一邊想,一邊點頭,覺得此計劃甚妙。
祁宏軒突然被人叫住,有些煩躁的扯住韁繩。
誰啊?怎麼沒完沒了了。
他轉過頭,尋聲望去,一眼便看到沈幼安氣勢洶洶的瞪著自己。
“沈幼安?怎麼?你也要為這賤民出頭?”
祁宏軒揚著頭一口一個賤民叫的歡。
聽的沈幼安隻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是不是都是漿糊。
他也是不怕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二了吧唧的。
沈幼安道“這裡是京都,天子腳下,不是你霖王府後花園,如此視人命如草芥,我今日既撞見了,自然不會不管。”
沈幼安一臉正義凜然,看到祁宏軒滿頭問號。
“不是,你沒吃錯藥吧?”
這可不是你拿著鞭子死命抽我那會兒了。
沈幼安顯然也回憶起自己之前的凶悍不講理。
她揉揉鼻尖,掩飾自己的尷尬:“總之,撞了人家,你得道歉。”
祁宏軒翻身下馬,行至沈幼安麵前。
他比沈幼安要高出不少,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我乃堂堂霖王世子,你讓我給一賤民道歉?”
“嗬!我,就,不。”
沈幼安微笑:“撞了人,得道歉。”
祁宏軒挑眉:“就不。”
沈幼安咬牙:“道歉。”
祁宏軒:“就不。”
‘啪’長鞭一甩。
祁宏軒:“對不起,我錯了!”
可惡,這該死的下意識反應。
反應過來的祁宏軒心中唾罵自己。
一個男子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