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這裡麵一環扣一環,每個人都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沈幼安歪著頭看向坐著的祁淮,火光映在他的臉上,模糊的他的輪廓。
不錯,有些未來大名鼎鼎的宸王風範了。
她這般想著,祁淮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與她的視線對上。
他笑了笑,問道:“這般盯著我做什麼?”
沈幼安搖了搖頭。
忽的想起什麼,問道“你同三皇子比試的彩頭,你要的什麼?”
提起這個,眾人也免不了一陣好奇,齊齊轉頭看了過來。
見沈幼安滿臉寫著好奇,祁淮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要了些狐皮。”
他幫沈幼安挽了挽快蹭到醬汁的衣袖。
“狐皮?”
“你不是想要狐裘嗎?待回了宮,正好找縫人趕在冬日前幫你做出來。”
祁淮說的風輕雲淡,麵前幾人均是一臉怪異的看向他。
沈幼安沒想到自己隨意說說,他竟真記在了心裡。
心中不免有些感動。
陸星河表情一眼難儘:“所以殿下答應比試,就是為了給安安做個狐裘?”
他滿臉寫著心疼,試圖勸說:“安安年紀還小,每年都長,衣服也每年都換,狐皮價值千金,就這樣給她做了狐裘,也就隻能穿一年,未免有些暴殄天物啊。”
“您有這機會,不如在三皇子那淘些寶貝,聽聞前陣子皇後那得來個成色難得的血珊瑚。”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陸星河隻覺這兩人實在是敗家。
祁淮滿不在意的搖搖頭:“墨陽宮早就被安安填得滿滿當當的了,要來也是無用,倒不如討要些安安喜歡的。”
有恃無恐的沈幼安也附和:“就是,怎麼給我便是暴殄天物了?”
她有心逗陸星河,拽了拽祁淮的衣袖:“我還要做個配套的圍脖。”
祁淮點頭:“好。”
見陸星河捂著胸口一臉痛心,她接著道:“狐裘要火狐皮做的。”
祁淮:“好。”
噗呲,陸星河心上又是一刀。
沈幼安:“明年也要。”
祁淮:“好,往後每年都做。”
陸星河徹底投降了,他好像看到一座金山轉瞬飛走了。
沈幼安見狀,朝他做了個鬼臉,叫你說我暴殄天物,心疼死你。
陸星河表情幽怨:“殿下,你就寵她吧,這丫頭遲早得上天。”
沈幼安挑眉:“你羨慕啊?”
“我……”被噎的啞口無言。
眾人皆笑。
秋獵整整進行了七日。
眾人為爭奪魁首,互不相讓。
圍場一角立了靶子,沈幼安進不了深林,有時便會去靶場看人射箭。
祁皇見她興致勃勃,便叫人給她的弓緊了緊弦,專門做了個矮些的靶子給她消遣。
她試著射了兩箭。
嗯,雖然夠不到靶子。
但至少能飛三米遠!
師傅賀舟見狀,直接窩在禁軍營了不露麵,生怕旁人知道自己是樂安縣主的武師傅。
祁宏軒聽聞此事,特意繞了半個圍場趕過來嘲笑,被沈幼安甩著鞭子又追著跑了剩下半個圍場。
沈幼安做事一向三分鐘熱度,見自己實在沒有射箭的天賦,便也放棄了。
轉頭追著祁淮逮回來的母鹿,非要看人家吃東西。
陸文秀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生怕鹿被她喂的撐死,這現在可是禦鹿,出了事,是要問罪的。
沈幼安這幾日玩的太嗨,以至於最後魁首被誰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