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臉溫和的高陽,待看清來人時,頓時斂了笑,怔怔的看著他。
很快,她回過神,不似先前的謙遜,神色認真,點頭:“與陸二公子比試,高陽求之不得。”
沈幼安有些迷茫的看著前後變化巨大的高陽。
怎麼突然就從她和陸星河的賭約,變成了高陽郡主和清越表哥的比試?
彆說她,就是其餘幾人很懵,隻有祁淮上前,帶著沈幼安遠離了兩人,一同坐下圍觀。
“高陽郡主請。”
“陸二公子請。”
兩人肅著張臉,請來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正式的比武台。
陸清越率先撇出石頭,一下兩下三下……一直到整整二十下,才沉入水中。
他示意,輪到高陽出手。
高陽緊繃著臉,擲出石頭。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第十八下後,石頭落入水中,沒在出來。
可惜了,就差兩下。
眾人在心中惋惜。
陸清越毫不意外的揚了揚眉毛,拱了拱手:“郡主,承讓。”
高陽唇抿著唇沒有說話,眾人以為她受了打擊,準備上前安慰。
卻聽她開口,笑了笑:“陸二公子不愧是白師傅的弟子,就連打水漂都這般厲害,不是高陽何時有幸,能與陸公子在比武場上一較高下?”
沈幼安暗道不好,這高陽郡主莫不是在說氣話?
她趕忙上前將人拉住:“郡主,就是一場玩鬨,輸了不打緊了,彆放在心上。”
哪知高陽卻道:“縣主莫要多想,我隻是想與陸二公子真刀真槍的比試一番,你忘了?我也習武,未必比陸公子差。”
說起刀槍,高陽眼裡總是亮晶晶的。
陸清越笑了笑:“郡主的挑戰,在下自是不會拒絕,隻是,比武場上無性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陸清越的師傅曾告訴他,想要變強,就要一次次與不同的人挑戰,方能看出自己的短板。
高陽也笑:“自該如此。”
樹下的眾人麵麵相覷,這就,又約上比武了?
一直扮演透明人的陸青陽背著手,看著兩人,笑而不語。
沈幼安扶額,真是兩個武癡。
宮中有宵禁,眾人也沒玩的太晚,見沈幼安不再悶悶不樂,便起身回了宮。
沈幼安再次過上了每日上學練字學規矩的日子,一切好像祖父從未回來過一般。
就這樣,一直到了高陽與陸清越比武的日子。
天公不作美,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
沈幼安拄著胳膊趴在窗邊,尋思著這麼大的雨,他們定然是不會赴約了,她便也就忘了這事。
哪知,次日高陽卻進宮來找她,一進殿門便爽朗一笑。
“過癮,著實過癮。”
沈幼安起身相迎:“郡主這般高興,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說著,親自給她倒了茶水遞了過去。
高陽接過茶水,喝了口道:“昨日不是約定了與你家表哥比試嗎?你猜誰贏了?”
沈幼安錯愕了一瞬,驚呼出聲:“昨日那般大的雨,你們竟還去比試了?”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高陽甩了甩束的高高的馬尾:“那當然,你是不知我盼著這場比武盼了多久。”
隨後又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