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歸等,沈幼安一時也不知去哪裡等。
長寧有要事,她也不好再去打擾。
沈幼安想了想,轉身朝墨陽宮走去。
去找小反派玩。
而墨陽宮此刻卻比往日熱鬨的多。
祁淮冷著眸子,肅著張臉看著麵前坐在椅子上的三皇子祁懷仁,與他身邊的一眾侍從。
“皇兄這是作何?”祁淮淡淡出聲。
三皇子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不緊不慢的開口:“聽聞四皇弟與陸家公子比武,還打成了平手?當真是厲害。”
祁淮可不會傻到認為他是來專程誇自己,靜靜站著沒有說話,等他的後文。
喝了口茶,三皇子接著說道:“這不,就連父皇都對你讚賞有加,還讓本宮多與皇弟‘討教討教’。”
最後幾個字,祁懷仁幾乎是咬著牙說的,看向祁淮的嘴角雖掛著笑,但目光卻很是陰冷。
討教?祁淮抬眸看向祁懷仁周圍幾個大漢,雖然穿的都是侍從的衣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練家子。
祁淮聲音沉沉:“皇兄過譽,不過是陸公子看在樂安縣主的麵子上故意相讓,臣弟哪裡能配得上皇兄的討教。”
他本意是不想與三皇子起衝突,畢竟他還沒有足夠的資本與他正麵對上。
而這話停在祁懷仁的耳朵裡,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一個不知哪來的野種,也敢在他裝腔作勢。
祁懷仁麵色陰沉:“皇弟莫要妄自菲薄,你這般說是不屑與本宮切磋,還是覺得與本宮切磋會束手束腳?”
不等祁淮說話,他接著道:“這好辦,就讓我的侍從代替出戰。”
“父皇有令,本宮也不好抗命,那我就在一旁看著,說不準還能悟出什麼心得呢。”
說著,他招了招手,身後的侍從立馬上前,圍住的祁淮。
福德無法上前,隻能等在一旁乾著急。
“辛苦四皇弟賜教。”祁懷仁示意侍從動手。
祁淮躲不了,隻能揮劍抵擋。
侍從雖避開了他的要害,但劍鋒淩厲,下手毫不留情。
祁淮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即便再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臉上,身上就掛了彩。
一道鮮紅的顏色自他眼角向下劃出一抹痕跡。
又被一侍從一腳踹中胸口,後背狠狠砸向假山,嘔出一口鮮血。
幾個侍從也被傷的不輕,一時下手也失了分寸。
見此情景,祁懷仁仿佛在欣賞什麼佳作,氣定神閒的品了口茶。
這一幕正巧被找來的沈幼安撞見。
祁淮臉上的傷口映在她的眼中,心中狠狠的一揪,沈幼安咬牙,那感覺,似乎比傷口劃在自己臉上還疼。
毀了,毀了。
好好一張美人臉,全特麼被毀了。
沈幼安扯出後腰的鞭子,氣勢洶洶的踏進了院子。
二話不說,一鞭子抽在還要動手的侍從後背上。
‘啪!’的一聲,力道不是特彆重,但清脆的聲響硬生生止住的眾人的動作。
祁懷仁端著茶盞的動作頓住,抬頭對上沈幼安冷著的小臉。
忽的,又笑了笑:“原來是樂安縣主,怎麼?可是想清楚了要站在誰那邊?來找本宮的?”
沈幼安麵色不善:“三皇子如此殘害手足,難道就不怕皇伯伯怪罪嗎?”
祁懷仁挑了挑眉,絲毫不慌:“縣主怕是誤會了,本宮正是遵從父皇的旨意,來向皇弟討教,即是比試,便會受傷,又何來的殘害手足一罪。”
皇帝的旨意?沈幼安朝一旁的福德看去。
福德被人攔住,滿臉急色,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