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誰不知道,這位縣主雖非皇室之人,卻也惹不得。
一時間,眾人對她身邊的祁淮是何身份眾說紛紜。
“我瞧著啊,他定是某位親王的嫡子。”
“我大召如今唯一所剩的親王家世子我見過,不長這樣,依我看,此人舉止矜貴,當是林太傅家長孫。”
“不對不對,太傅家長孫我見過,模樣比之這位可差遠了。”
“莫不是出自某個低調的世家?”
“……”
有位弟子剛要參與討論,誰知一轉頭卻瞥見門口一抹水藍色衣角,緊接著踏進一道熟悉的身影。
祁懷仁烏發束起,修長的眉眼透露著疏離,緩緩掃過屋內,最終將視線落在那個小團子和她身邊的人身上。
兩人離得很近,不知在說什麼,小團子眼裡的笑意眼藏不住。
那弟子趕緊小聲提醒周圍絲毫沒有察覺的眾同窗:“三殿下來了。”
眾人驚覺,連忙轉過身行禮。
“見過三皇子。”
眾人皆起身彎腰行禮。
祁懷仁繞過眾人,緩慢的走到沈幼安麵前,定定的看向站的筆直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她,目光沉沉。
沈幼安回看回去:“怎樣?陛下可是許我不用行禮的,再者說,國子監監規,無論誰來了這兒都是同窗,不論尊卑。”
雖然這條規則就是個擺設。
沒辦法,都在京都,人家又是皇子,若是因不敬被人家記住,出了國子監可是沒人保你。
她這模樣可是跟當初在慈寧宮看到的判若兩人啊。祁懷仁心想。
他想,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吧。
比起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這樣的沈幼安莫名順眼了些,至少沒那麼做作。
儘管他知道之前隻是迷惑他的一種計謀。
沈幼安這方直白的話,可是驚的眾人冷汗連連。
她即便是有公主護著,也不能如此膽大質問三皇子啊,那位不出意外可是未來的太子。
祁知禮也是一陣心驚,這位可不比皇後好應付,剛準備開口。
哪知祁懷仁卻笑了,轉頭看向一旁的祁淮,話問的是沈幼安:“我說你怎麼敢推我下水,原來是找了新的依仗。不過……”
沒等眾人吃驚他的話,他便轉過頭又道:
“沈老將軍難道沒跟你說?他不過一個冷宮徒有虛名的皇子,壓根給不了你想要的?”
母後說的對,這天下會是他的,眾人皆該對他奉承,這小團子憑什麼不一樣。
她就該對著他搖尾乞憐,來衝他討要她想要的。
他惡劣的想。
他這一番話,引得學堂裡炸開了鍋。
她怎麼敢的,這可是皇後的親兒子,她不敬著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動手。
而且沒想到,她推完三皇子後,還活到了現在。
還有那‘冷宮的皇子’,可不就是……
沈幼安才不管他什麼身份,她一臉看智障的看向他,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你死你知道嗎?
但這話她不能說,隻能換上一幅聽不懂的模樣:“殿下說的什麼意思,祖父應該跟我說什麼?”
祁懷仁:“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