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安妃,“慕容漣”的名字也不陌生。
“主持公道?你且說說,安妃和慕容漣受了什麼冤?”
“安妃、安妃是被人毒死的。太醫院拿活人試毒藥,卻不曾想沒控製好劑量害死我母親。我自小跟著師父行醫,這毒乃是齊國生長的株螢,它的葉片磨成粉有劇毒。”
慕容漪從身上拿出兩個藥包,遞給麵前的公公:“第一包是我師父留下的,這是在我母親的藥渣裡找出的東西,而另一份是我同樣被這藥所害的朋友的,它們皆是一樣的藥方。不過後麵這一副毒性不強,需得每日服用方可見效。”
“株螢?這藥的確是齊國產的,隻有太醫院才有開這藥的權利。”
韓芙蕖覺得今日事情順利,也跟著拿出了證據:“這本賬冊上記錄了十年前株螢的出入記錄,時間也都對上了。韓夫人因毒性過強不幸離世,宮裡的安妃娘娘也因為那一次喝的藥沒把握好劑量開始一病不起。”
姬逐鶴無法再置身事外,上前跪道:“父王,兒臣懇請父王替母妃申冤!”
這件事情是陳年舊案,找到開方子的老太醫不難,可是這件事情隻有兩包藥作為證據,老太醫可以咬死不認,單單一個人證完全不夠。
姬淳沅有些矛盾,他既想讓姬逐鶴討回自己的公道,也不想敬妃出事。
他也允諾過傅封安,會讓姬逐鶴所有想做的事情如願,但這代價很大,姬淳沅無論選誰,都會麵臨著失去另一方的危險。
後宮的事情羽皇管得其實並不多,其中一人是他最愛的妃子,另一人是太後母族的家主夫人,就算後宮的事情他不管,韓家怎麼說也是要幫的。
“來人,把那太醫找回來。”
“陛下不用麻煩了,哀家這兒有證人。”
姬留玉率先轉頭,太後身邊除了嬤嬤,還有一個華服女人。她的樣貌看上去很年輕,可眼睛周圍儘顯疲態。
那是許久不在後宮裡走動的敬妃娘娘。
“母妃……”姬淳沅還是沒能放得下,敬妃既然是和太後一起來的,那太後她老人家肯定也知道了真相。
“臣妾拜見陛下。”敬妃娘娘說話不緊不慢,卻是每個字都讓姬淳沅感到心慌,“臣妾有罪,那株螢是皇後娘娘曾問臣妾才知道的。臣妾是北方人,自幼見過不少用株螢製藥來以毒攻毒的,卻不想這之後竟有人用來下毒。”
“敬妃說這毒是皇後下的?”羽皇斟酌了一番,把這事情推給已死的皇後那是誰都會懷疑的。
畢竟死人不能為自己辯解。
太後身邊的嬤嬤領了一個宮女上前來,“撲通”跪下說道:“陛下,皇後娘娘是被人逼死的,那夜二皇子的人借著送茶葉的名義來宮裡見娘娘,奴婢親眼看見二皇子的人往茶水裡下藥,甚至逼娘娘認罪啊!”
這個宮女是皇後身邊常跟著的人,皇帝自然也記得。她都如此指認了,那羽皇定然不能姑息。
“二皇子,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太後本不打算在承安殿上說太多影響皇帝的判斷,可姬留玉實在是罪孽深重,她也忍不了此人繼續敗壞皇室風氣。
“陛下,二皇子唆使三皇子姬文君多次對昌羽公主動手,且為了一己私欲毒害生母,此人,不能留。”
太後的話很果決,完全不給羽皇考慮的時間。不過這也正和了他的意,於是一聲令下道:“二皇子致使手足相殘,且毫無感恩之心,朕意一覺,擇日問斬,著……太子姬淳沅監察。”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