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馬車成功出了宮門之後,姬淳沅啟唇道:“敬妃是出主意的人。”
“……你說什麼?”慕容漪把翻開的賬冊“啪”地合上,眼神都在罵人,“你都知道還要讓我去查?”
“這隻是母妃說漏嘴才讓我知道的。正因如此我才一直有愧於逐鶴,把她放在我身邊,母妃不會動她。”後宮裡的妃子耍起手段來,單純的公主是絕對沒有能力活下去的。
姬淳沅這保護的方法雖然讓許多人反對,但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可是慕容漪不能理解他,如果他真的為姬逐鶴好,就不應該把她留在淳王府那個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的地方。
“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說出去?到時候你這個皇兄在她心裡的地位變了,可是怎麼也挽回不了了。”慕容漪看姬淳沅似乎還有話要說,也是很快就閉嘴了。
姬逐鶴討厭被人欺騙,姬淳沅這一騙可不短。他作為包庇罪人的人,罪過也不會太小。
“逐鶴該知道。株螢的事請慕容姑娘繼續查下去,本王一定要幫逐鶴問一個真相。”
慕容漪把窗簾掀開一點兒,這京城裡熱鬨,她就在這兒把馬車叫停了。
走之前她沉默了一下,最後對著車簾後的姬淳沅說道:“算了,這種認錯的事情還是淳王殿下自己去吧。那件事情也關係到我的母親,我肯定會查到底,就不和殿下去王府了。”
姬淳沅似乎有意無意歎了一口氣,慕容漪也不留念,一個轉身就走了。
出了承安殿,乾清宮也是重新活過來之後第一次進。
這裡麵充溢著藥香味,如果不是經過那熏著養神香的香爐,姬逐鶴都以為這宮裡是在熏藥。
羽皇極少單獨召見姬逐鶴,今日是聽了姬逐鶴剛好被太後叫了過去,就讓公公快些過去再請人。
“十八覺得,這詔書上應該寫誰的名字?”
旁邊的公公把立太子的詔書搬出來,直直舉在姬逐鶴和羽皇麵前。
姬逐鶴無奈笑了一下,說:“父王答應過逐鶴,這太子之位會給淳王的。”
羽皇搖了一下手,旁邊的公公就把詔書重新卷起來。他腰有些佝僂,但仍在努力挺著,“十八處處為了淳王著想,可他的性子不剛,十八為何不能看看你四兄和五兄?”
羽皇這會兒沒有提到姬留玉,姬逐鶴倒還高興了一下。
她其實可以說些讓羽皇高興的話,但終歸是對著乾更讓人心情好,她就如實答了,道:“因為皇兄最清楚孰輕孰重,雖說不少人覺得他性子不剛,可到關鍵時刻,皇兄分得清孰輕孰重。他很少感情用事,父王,應該清楚吧?”
羽皇本意也隻是想試試姬逐鶴對其他皇子的看法,如今知道她一心一意隻支持淳王,他便放心了。
“聽說淳兒今日去見敬妃了,朕許久未見見敬妃,十八跟著朕一道去看看吧?”
姬逐鶴苦笑了一下,但又不好拒絕,於是跟著羽皇一道走過去了。
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