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麼多簡直瘋了。
“誒,這都是一家人,小孩子哪有錢還不都得當父母的給,我不找你們找誰?”
蘭瑚半癱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反問。
“這師不拜了,你趕緊走吧,我們可不知道。”
王福擺手趕人。
蘭瑚蹭的站起,“不拜了,那也不行,我都教過她東西了,想白學我手藝,臭不要臉的。我教過她,哪怕一天,也得給我拜師禮。”
“你這是想賴上我們?”王福瞪大雙眼。
“你非要這樣想也行,反正我得拿到拜師禮,禮數不可費。”
蘭瑚死皮懶臉的樣子震驚了劉二花,沒想到還有比他們不要臉的,她頓時急了,“那丫頭要和我們斷親,我們可一點不知道,你彆想賴我們錢。”
王福暗罵一聲“老糊塗”伸手拽了劉二花一把。
在蘭瑚說出和盼娣為師徒時王福就明白了蘭瑚替盼娣出頭的原因,蘭瑚此行的目的顯而易見。
他記得這丫頭也是個有錢的主,和大隊裡其他人不一樣。再說,不看她,李家在大隊裡的條件也是能排在前麵的,說不定他們可以狠敲一筆,結果這娘們不頂事,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劉二花接收到王福瞪得仿佛要吃人的雙眼立馬噤了聲,不再出聲。
蘭瑚聽了劉二花急出口的話,眼前一亮,“你們之前還說斷不了的,我就信之前你們說的。你們還是給我準備拜師禮吧,沒有東西也成,折成錢和票我也不嫌寒磣。”
王福咬牙,“還不嫌寒磣,又是錢又是票的,他們農村最缺這兩樣了,好大的口氣。”
看來真得想想斷親這事了。
他臉上出現的鬆動蘭瑚自然沒有錯過。
諷刺道,“你們不斷親不就是想賴著過兩年收彩禮錢嗎?”
她對上幾人的目光,“彩禮錢能有幾個錢,你們這姑娘養得也沒有多好,人家憑什麼給你們高彩禮。況且,你家這情況能找到什麼有錢的人家。”
蘭瑚環顧一圈,眼神中帶上點輕蔑。
“那些有殘疾的,年齡大點的還挺願意出錢的。”
劉二花自以為很小聲地嘀咕道。
但房間寂靜,她這聲被幾人聽了個全乎。
“這種人能有幾個,彆結親不成結成仇,錢沒到手自己折騰一身騷。”
蘭瑚眼神像刀一樣刺向劉二花,不掩飾想打人的怒氣。
劉二花再一次縮回王福身後,躲避蘭瑚的視線。
蘭瑚收回目光,“與其等過幾年在一個陌生人那要錢,倒不如抓好你們熟悉的人,有些事也好商量不是?”
語調悠悠,讓人浮想,逐步將對方的想法帶入自己的思路裡。
蘭瑚也不急著要答案,給足這幾人思考的時間。
良久。
“想要斷親的也不是不行,但我們養這麼些年也不容易,她的彩禮我們又收不到,那她是不是得拿出錢彌補我們?”
蘭瑚剛才說的話有道理,盼娣敢對自己動刀,就是狠了心想斷親,既然這樣,他多要點說不定也能成。
他試探性地問,“二百怎麼樣?”
蘭瑚一點也不遮掩地翻了一個大白眼表達自己的心聲。
想屁吃呢。
“這叫彌補你?這是丫鬟贖身吧。有這錢我們去大隊裡走走關係疏通一下,誰還能看著一個小丫頭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