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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晨昏線 淺靜 8495 字 2024-04-26

周杭越:【小事,舉手之勞罷了,要請就請江淮序吧。】

兄弟,隻能幫你到這了。

溫書渝明白,周杭越是看江淮序的麵子,畢竟他們無親無故,醫生最討厭彆人微信問病了。

如同,律師也不愛解答不熟的人的法律谘詢問題。

溫書渝:【有空你們一起。】

江淮序從周杭越和江父江母處得知了溫父的病,猶豫再三,刪刪減減發出去一句話,【需要幫忙說一下,彆自己扛。】

最後四個字,是江淮序的心聲。

收到信息的溫書渝停頓幾秒,揉揉眼睛,的確是江淮序的微信。

他是轉了性嗎?竟然主動關心她。

以往的消息都是傳達父母的指令,或者冷淡的一個字,好、嗯。

下一句果然,【溫叔叔、琳姨很照顧我。】

溫書渝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多了吧,人家是關心她爸媽。

這天以後,溫書渝和事務所告了假,放下手裡的工作,和媽媽一起照顧爸爸。

私立再好,頂尖的醫生仍選擇就職於公立醫院。

醫療資源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溫書渝運氣好搶到一間VIP病房。

權利之上,還有更高的權利。

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每年叮囑溫父、溫母按時體檢,如果等到身體有了症狀再去檢查,溫書渝不敢想後果是什麼樣子。

第二天要進行手術的緣故,術後一堆事情,溫書渝讓溫母回去休息,她留下來陪床。

溫父靠在床頭,捏了捏鼻梁,“魚魚,來聊聊,你不找對象,相親也不去是因為在等陸雲恒嗎?”

這段時間,頻繁提起這個人。

不止她爸爸,沈若盈一樣問過這個問題。

外人不知她和陸雲恒的事情,身邊的人清清楚楚,當初差一點就在一起了。

就連溫父、溫母都是這樣想的,隻不過後來,沒有後來了。

從遙遠的回憶中緩過神,溫書渝聲音悶悶的,“爸,我說實話,我沒有在等他,就是過了喜歡一個人的年紀,很難再喜歡上其他人了。”

溫父了解她的女兒,性格倔、犟,認準了一件事、一個人,一條道走到黑。

“魚魚,也許隻是你的喜歡給他加了一層濾鏡,你要學會放下執念,爸爸不想道德綁架你,但是手術畢竟有風險,媽媽需要你照顧,爸爸希望能有個人幫襯你。”

從小教孩子堅持,卻沒有教孩子學會放棄。

溫書渝垂下頭,“爸,我……”

溫父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明白了,“不強求你,回去睡吧,這兒有護工在。”

“嗯,那你好好休息。”

溫書渝輕手輕腳關上門,思緒停留在陸雲恒身上,低頭走路,沒注意到門口的站著的人。

“咚”的一下,撞到一個人的胸膛。

白日的嘈雜隨著日暮消散,走廊闃靜無聲,這一下的動靜分外清晰,“對不起。”

“沒事。”

是江淮序的聲音,他怎麼在這兒?

溫書渝一抬眸,對上他幽黑的瞳孔,昏昧的光線下麵容冷淡,神情晦澀不清。

“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擔心病房裡的談話被聽見了,溫書渝有自己的小驕傲,不想讓江淮序知道,這一段失敗的感情。

江淮序收起擰起的眉峰,淡淡說:“剛到,我來看看溫叔叔需不需要幫忙。”

江父江母這兩天來了許多次,估計江淮序又是受父母之托,溫書渝客氣回複:“暫時不用,謝謝君姨和江伯伯,大晚上麻煩你跑一趟。”

江淮序:“不用見外,送你回去。”

“好,麻煩了。”溫書渝沒有精力開車。

溫書渝第一次坐江淮序的車,駕輕就熟地直接坐進副駕駛。

車內整潔、乾淨,無多餘裝飾,如同他的人一樣。

深夜的南城街頭,霓虹燈撲閃,望不到儘頭的星星點點,與地平連成一線。

溫書渝心情低落,一路不言不語,頭枕在車窗上,手機裡開著搜索軟件。

搜索框顯示,肝腫瘤。

知道生病不能百度,但忍不住。

窗外南風起,撩起溫書渝的碎發,迷了眼睛,一捋一捋怎麼都捋不平。

溫書渝煩躁地關上車窗,根本找不到按鈕,最後索性繼續趴著。

“魚魚,胳膊收一下,我來關窗。”駕駛位上的江淮序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正在煩悶頭上的溫書渝,聽到這個稱呼,愣怔了幾秒,呆呆地收起胳膊。

江淮序喊了她“魚魚”,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場合,一個相對私密的區域。

鬨掰的那一天,溫書渝警告他,除了長輩在的地方,私下不可以再喊她魚魚,劃清和他的界限。

所以,這是成年之後,江淮序私底下第一次喊她魚魚。

不同於年少時的稚嫩,亦不同於大人在時的一板一眼,帶著成年男人的磁性。

溫潤的音色灌進耳內,溫書渝撇過頭,冷聲提醒,“江淮序,私底下你不可以喊我魚魚。”

成年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無賴。

“噢,下次注意。”是江淮序記憶深處下意識的稱呼。

魚魚,這個名字是他起的,他第一個叫的,他會說話時第一個說的詞。

不是爸爸、不是媽媽,是魚魚。

如今卻被禁止喊,而溫書渝已然忘記。

他們如何相處,所有的規則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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