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苟活的老朽,哪在乎什麼時間,多活一天是一天唄。
雨天的前幾天,呂家少爺離世差不多就是文家山莊滅門之時——是巧合?
周穆並不清楚,又問道:“這家人為什麼空了?呂老爺呢?”
街坊老者搖了搖頭,他又不是守著這家人的,怎會知道:“不清楚,反正啊,現在他們家沒人……”
周穆沒有再“危難”街坊老者,還請他喝上幾壺酒,可把他高興得呀。
他收了錢,連連道謝,笑嘻嘻地向著街上走去,看來是買酒去了。
街坊老者走了,婁風才緩緩靠過來:“家主,現在怎麼辦?”
周穆看了看呂宅,小聲道:“翻!”
他們繞到了一側,這裡沒啥人,他們蹬牆向上,一下就進去了。
呂宅內十分安靜,一切事物仿佛定格了一般,沒有半點生機。
他們小心翼翼地挨個房間摸查,沒見一個人,果真如老者所說。
“還有個正廳。”婁風小聲說道,然後靠近了,用手將窗紙戳了個洞。
他向裡看去,初晃之下什麼也沒發現,再看就有點驚悚了……
一雙腳自然下垂,懸在空中,
不好,有人出事了!
砰——
婁風猛地衝到門前踹出,門應聲而倒,卻見正廳中間吊著一個老者。
老者掛在白綾上沒有動靜,婁風上前將他抱了下來,平放在地上。
“還有救嗎?”周穆留意著周遭沒有進來,見老者身子還軟,有些希冀。
婁風摸了摸,搖了搖頭:“剛死不久,身體已沒了熱氣,但尚未僵直。”
死亡時間在一炷香之內,周穆又想到了前些日病逝的呂家公子……
父子二人接連死亡,真是巧合?
周穆不再多想,讓婁風就近調來了人,封鎖現場,再讓大理寺的仵作進來。
一番忙碌之後,又過去了不久,其間周穆檢查了整個屋子,沒有明顯異狀。
呼呼呼——
夜晚有風,火把微晃。
大理寺的仵作名為黎狀,他已經檢查過了老者的屍身,出了報告:
死者確係是呂宏,死亡時間在傍晚時分,死因是窒息而亡。
各種痕跡和屍體上的表現,也佐證了他的這個結論,甚至是更進一步。
呂宏是吊死,也是自殺,生前意識清醒,無任何的反抗痕跡,排除他人做案。
周穆聞言有些惆悵,沒想到剛查到呂宏,呂宏就死了。
而且,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周穆等人趕來的路上死了。
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仵作完事收工,婁風也從晚歸的人群中打聽到了消息,一一呈報。
呂家的社會關係簡單,與附近街坊沒有矛盾,但也沒有親近的人。
因為呂宏曾是李府管家,所以李府在呂宏出走後賞賜了大筆的錢。
除此之外,呂家沒有其他任何收入,所以錢越用越少,現在不多了。
也就是說,呂家雖然有點“虎威”在,但日子過得拮據,並不富裕。
呂家的仆人也不算多,算上護院在內,總共也就十多人。
婁風侃侃而談,周穆又看向了冰冷的紅月,饒有興致的殷鳳來。
得,他命的幾個大理寺參事,也就婁風,紫藤,綠綺做好了本職工作。
至於紅月和殷鳳來,他們不打架時,一人負責“貌美如花”,一人負責帥。
還是婁風負責,什麼臟活累活來者不拒,妥妥一個勞模。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穆的怨念,殷鳳來看了過來,露出笑容。
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