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死了,一家老小咋辦?到時候姓黃的得抓幾個去局子裡,我是村書記,這事兒也是我挑的頭,我能就這麼把自個兒摘出來?到時候我怕是也要進局子。”
“那咋會?你可是書記!咱們又沒錯!”有根媳婦一聽江有根的話,又是一聲驚呼。
江有根忍了自己的脾氣,好好跟她說:“可打架就是我這村書記的過錯,哎,我也不想把事兒鬨這大,可當時跟我一塊兒去的人瞅見從黃有誌家的自行車,就吵鬨起來了,我就是想調和也不成了,要不我們在姓江的這兒也立不住,更彆說村裡了……”
咋說他也是村裡的能人,是他們姓江的門麵,他要是當了縮頭烏龜,那姓江的還能看得起他?
“今兒個我可是都做好了要進局子的準備了,誰想到春柳那丫頭來這麼一手,竟然把這事兒給擔下來了,我這就坡下驢,可不就安穩落地了……”
想到今兒的事兒,江有根就是一陣後怕。
有根媳婦可算是明白了,春柳砸了她家的自行車,還是幫了她家了。
“那黃德誌不是一直想把你從書記的位子拉下來,咋地也跟著把事兒揭過去了?”有根媳婦還是不明白。
“能有啥?我進局子他就能不去了?再說那可是他弟,事兒鬨大了他弟也得進局子,他敢鬨也是被逼的下不了台,真說起來,他比我還虛!”
說到黃德智,江有根話裡都是諷刺,可神情卻是堤防的。
“那倒是,我看黃德智連你一半兒能耐都沒有,就他還想跟你爭書記,想都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