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丫頭片子知道啥?”江夏至喝止江春柳。
這啥情景,死丫頭都沒看透?
奶果然沒說錯,這丫頭就是來討債的,賠錢的貨!
江夏至心裡是一百個不高興,見江春柳不說話了,他開口了:“她這丫頭啥都不懂,你們也彆見怪。這祖屋咱們書記肯定是不能要的,我們家還有點錢,先拿出來給有根叔,剩下的,我們兄弟做工分慢慢還,書記您消消氣。”
“我是不懂,可你們這些叔叔伯伯大哥應該懂,這麼打一場,要是死了人,那家的媳婦老娘得哭成啥樣?你們全家還指望你們,我就問你們誰身上沒點傷沒流血?疼不?明天還得乾活養家糊口,你們能扛得住不?”江春柳可沒一點退縮。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晚上也看不清楚,可身上的疼還是能感覺到的。
江春柳的目光移到黃德誌的身上,還有其他黃家人的身上。
“就是打贏了,誰要是殘了,你們這些打人的也逃不了乾係!”
那些拿著鋤頭菜刀的姓黃的後背都在出汗。
誰手上的武器上都有血,身上也有傷,可想到自個兒這個姓的人被人冤說偷了東西,他們剛剛那點後怕又被抵消了。
“春柳,彆說了!”江錦華去拉江春柳,就怕她引得彆人生氣打她。
這麼多人,他可護不住她。
江建業緊緊咬著牙,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自行車。他這自行車還沒騎幾天,就壞了,怕是也不能騎了。他心疼,他生氣。可更讓他生氣的,是自己能懂春柳砸掉他車子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