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夏至總算是熬不住了,提著家裡的一隻大公雞,就去了夏至媳婦娘家,到下午,就陰著臉回來了。
問他咋了,他也不說。
老太太晚上帶著大丫來山下這屋子,坐在凳子上,給大丫喂了一顆糖,心裡老大不樂意:“你們說夏至媳婦這是想乾啥呢,孩子也不管,就在娘家住著不回來了。”
江原一聲聲勸著老太太,可老太太表示自己一點兒都不舒心。
“咱家現在日子富足了,可過著咋就這麼不順心?”老太太感歎。
江春柳撇撇嘴,她家可舒心了,就是她大伯家不舒心。
“你這丫頭心裡又在想啥道道呢?”老太太眼尖瞅見了江春柳的動作,當下就問道。
“大伯家日子過得不痛快,那還不是人不會想。”江春柳隨口應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這話對,就是大丫她媽不會想,咱家這好的日子,去哪兒找?”
“咋就能全怪我嫂子?奶,你要是把對我哥一半兒的心對我嫂子,我嫂子能住在她娘家不回來嗎?”對於老太太,江春柳那是一點兒不客氣。
老太太也不氣,“那能一樣?她可是孫媳婦,又不是孫子。”
“孫媳婦咋啦?孫媳婦也是家裡人,他們夫妻兩的事兒你要摻和,把他們弄得離婚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啥?你說夏至媳婦想離婚?”老太太一聲尖叫。
被她摟在懷裡的大丫好像已經習慣了老太太的一驚一乍,當下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在老太太的嘴唇上。
老太太把她的手拉下來,想再開口,大丫覺得好玩,又用手擋住她的嘴。
“你個沒良心的,我每天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你,你就向著你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