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坐著的人聽到了,紛紛挑起自己的擔子,就要進去。
江春柳瞅了瞅大家魚貫進入的身影,猶豫了下,還是將那裝滿了雞蛋的簍子放到牆角,挑著自己的雞肉啥的一塊兒走了進去。
到裡麵,大家一一排隊,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秤上稱了,讓他們在旁邊那個記賬的人本子上按了手印,才給他們結算錢。
輪到江春柳時,那個過秤的男人把她的兩個籮筐都扣了過來,裡麵的石雞子和兔子啥的都被倒了出來。
“你這些都是死了的?”那過秤的國字臉男人問江春柳。
江春柳搖了頭:“沒死,是被迷暈了。”
那男人戳了下那些石雞子,見沒有反應,對著旁邊記賬那個男人道:“給她記上死了的肉,按照兩毛錢給她。”
江春柳:“這些今天下午就能醒過來,現在就是昏迷了,你可以摸摸,它們都還是溫熱的。”
“不動就是死了,你費啥話?”那男人狠狠瞪了江春柳一眼。
屋子裡其他人紛紛朝著這邊看過來,江春柳雙手緊緊捏成拳頭,努力克製著自己大鬨一場的衝動,對那男人道:“那我下午再來過秤吧?”
“都過秤了那就是我們的,誰陪你來回弄?當我們跟你一樣閒啊?”那過秤的國字臉男人不耐煩揮了揮手,對那個登記的男人道:“給她算二十斤。”
江春柳攥緊了拳頭,指甲摳進肉裡,那股刺痛克製著她的怒氣。
那個秤上明明顯示的是三十四斤多,這個男人竟然直接報的二十斤?
“磨蹭啥?趕緊給我站一邊去,我這還有一大堆東西要過秤你沒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