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扁平臉的女人愣了下,拿起一瓶雅霜,轉過身,問江春柳:“你是問這個?”
江春柳放下手,老老實實道:“如果要票,那我就買不了。”
那扁平臉的女人道:“這個不要票,但是要六毛錢,你買嗎?”
一聽要六毛錢,老太太心肝兒疼。
這可太貴了!
江春柳一聽不要票,伸出五根手指頭:“來五瓶。”
“啥?你要這多乾啥?”老太太驚得差點跳起來。
“除了送人,我們自己每人一瓶呀。”江春柳道。
老太太一把扯了江春柳的後衣領,拽著她往外麵走。
那扁平女人把雅霜放回了那個格子上。
這種東西都是市裡的工人買,她們一個月工資都有35塊,摳搜摳搜買瓶雅霜也不算啥,可這祖孫兩一瞅就是農村的,手裡哪兒有閒錢?
趁著還沒來人,她拿了個抹布把桌子裡裡外外擦了起來。
被拖到外麵的江春柳揉著自己被扣得生疼的鎖骨,有些不滿:“奶,你也不怕勒死我。”
還好她比較瘦,那衣服拉起來扣在她突出來的鎖骨上了,要不她就嗝屁了。
“勒死你這死丫頭我還省心了!咱們是什麼人家啊你一開口就是五瓶雅霜?那是多少錢?3塊啊!”
老太太豎起三根枯瘦的指頭,在江春柳眼前用力晃了幾下。
“放心,這個我來買,不用你花錢。”江春柳拍拍她一馬平川的胸口,對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