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著江夏至使了幾個眼色,江夏至瞅了眼錢,又瞅瞅背對著他的媳婦,接過錢和糧票大跨步走了。
等他走了,春柳把他的凳子搬過來,坐到到正對著嫂子那邊,輕聲安撫她:“嫂子,你剛生完孩子,可不能哭,不然要落病的。”
夏至媳婦抹了把眼淚,抽噎著,沒一會兒就慢慢收了哭。
“你不是要回去麼?咋又回來了?”夏至媳婦問江春柳。
江春柳咧嘴笑了:“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和我寶貝侄女嗎?”
“還寶貝呢,閨女就是根草,她親爸都不稀罕她!”夏至媳婦一想到自己醒來看到的江夏至的臉色,心裡就堵得慌。
江春柳伸著脖子,去看還沒睜眼的皺皺巴巴的孩子,道:“親爸現在不稀罕,以後還不知道得稀罕成啥樣呢。再說,不還有親媽稀罕呢嗎?”
說著,沒忍住用手指摸了下孩子的下巴,那軟乎乎的,嫩滑嫩滑的手感,讓江春柳的手直打顫。
夏至媳婦被她逗了下,心裡稍微舒服了點,又歎了口氣:“怎麼就是個女兒呢?”
聽到這話,江春柳眉毛直跳。
抬頭,看向夏至媳婦,正色道:“嫂子,在我看來男孩女孩都一樣。彆人看低她不要緊,你是她親媽,可不能看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