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非常不爽。尤其是,當從集中精力的遠眺中找回自己後,她發現自己還和牙琉霧人靠的十分近,簡直是抱在一起——她現在知道牙琉霧人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是變著花樣地告訴她,自己為了她能夠長時間地分辨狙擊手,心甘情願(存疑)地幫她做掩體。但是由於一些牙琉霧人不能操控的因素,她並不領情,乾脆地甩開來。
“你應該改改你說話太細致又花哨的毛病。”拉娜唯皺了皺眉頭,想起浦伏影郎被害案裡牙琉霧人因為提及撲克牌的背麵裹著藍色火焰而暴露——他自稱沒去過現場,本不該知道撲克牌的樣式——說不清出於何意,拉娜唯隨口說道。
在她背後,牙琉霧人扶了扶眼鏡,輕描淡寫地回答她:“是。我已經改了。”
—
“你看到她了嗎?”
“看到了。”汐華真理幾個呼吸間已經調理好了心情,並且十分樂觀,甚至有心思找事情對自己有利的一麵——倘若沒有自己做紅方限速器,事情還不知道要發展到什麼地步,恐怕今天就逃不掉,“——需要我做什麼?”
“隻要保證她不亂跑,跑掉了也能知道方位就好。”諸伏景光說,“剩下的交給我。”
汐華真理心情有點複雜,他隨口一問,“她居然是那種不會傷及路人性命的性格嗎?”拉娜唯這人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諸伏景光搖搖頭:“她不會的。”
否則那個雪夜會死的人就不止他一個了。這個想法在他心裡滑了一下,像小石子落入大海一般無聲,也不足以動搖他的意誌。
“……所以今天沒有我開槍的機會對吧?”似乎是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汐華真理走之前還沒忘記開個玩笑。他並沒有想到會得到一個可以說是相當鄭重的回答。諸伏景光鄭重地回答他:“……我希望往後你也不用。以後的以後——就斷在我們這兒就好。更年輕的人一輩子都不用。”
是嗎。但是很可惜。更年輕一些的,工藤新一也好,宮野誌保也罷,他們也正接觸著這個世界的分界線。黑暗的蔓延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而苦難和災厄從未有過儘頭。汐華真理沉默著,點了點頭,他的情商還不至於現在拆台。然而走了幾步,感覺諸伏景光大有也一同下樓的架勢——什麼情況?他有些疑惑:“……景光哥?你不留在這裡?”
諸伏景光說:“是啊。有另一個人。一個對於此道更拿手的人。”
汐華真理:。
我怎麼不知道日本警察什麼時候和FBI探員搞起聯合行動了???????
——我說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抓拉娜唯玩!!!!!原來是被赤井秀一帶壞了!!!(赤井秀一:?不是這有什麼帶壞不帶壞的
他剛邁出的腿還沒有落地,踉蹌一下,宛如風中殘燭,彎著的腰終於斷了。另一邊拉娜唯咣一下錘到桌子上,其神采如同到了期末警覺自己有八門課連考還一門沒複習的大學生,恨死了!!你倆是啥時候坦白的?我尋思把諸伏景光的便當獨吞以後你倆就沒有還能交心的餘地了,怎麼又搭上線……安室透出列!這把是不是你打的不好盯幼馴染盯得不夠緊!景儘力透犯罪秀的打法不團隊!(安室透:?
不管怎麼說,總而言之,在諸伏景光眼裡,真理好像突然就蚌埠住了,話裡有話地向他確認: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這位神秘嘉賓吧?當然沒有。
沒有就好。儘管汐華真理也不知道哪裡還能再好。好就好在*****。已經沒有好的可能了,赤井秀一不是不知道他。倆人甚至還算小小地打過一點配合,現在假裝自己不在純粹是覺得太尷尬了。汐華真理逃一樣離開了天台。
本來。本來。拉娜唯捶完桌子,知道捶桌子不頂用,靜下心,依舊可以理性思考。如果逮她的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