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大少爺……”管家急衝衝跟上來,語氣很忐忑,“大少爺您彆生氣。二少爺已經在房間反省了,他肯定已經知道錯了。您,您彆生氣啊……”
裴言舟刀鋒似的眼神冷冷瞥他,管家悻悻然停下。
管家也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二少爺惹了大少爺生氣,今晚回到家後就被禁足了。
二少爺的父母,裴先生和裴太太,最近正好在國外度假,沒有回來。
而裴老爺子和裴老太太則早就睡了,誰也不敢去驚動他們。
管家心裡著急,他是看著兩個孩子長大的,現在出現了兄弟不和睦的事,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裴言舟大步流星朝裴聞野房間走去,漂亮淩厲的眉眼染上深重戾氣。
“大少爺。”
“二少爺今晚一直在裡麵,沒有出來過。”
守在門口的幾位保鏢朝裴言舟恭敬地頷了頷首,打開房門。
裴聞野正在睡覺,他聽
到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立刻警惕地站了起來,“誰?”
下一秒,他被重重掐住脖頸。
裴言舟單手掐著他,漂亮妖冶的麵容扭曲又狠戾。
力度越來越大,下手越來越狠。
裴聞野睜了睜眼,他大腦缺氧,四肢掙紮,但他根本掙脫不開。
“哥……”
裴聞野差點忘了,雖然他曾經拿過格鬥冠軍,但那是因為那一屆格鬥比賽裴言舟沒參加,才給他撿了漏。
他根本打不過他哥哥!
更彆說,還隱隱存在著難以言說的血脈壓製。
裴言舟就像一座大山,此刻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毫不懷疑裴言舟是真的想掐死他!
在他快要暈厥之際,“砰”一聲,裴言舟把他重重摔到地上。
黑色運動鞋猛地踩上他手背,惡毒地來回碾壓。
手指幾乎骨折,裴聞野痛呼一聲,大口呼吸著。
“哥,彆……”
頭頂傳來男人如惡魔般的低沉嗓音,“裴聞野,我隻跟你說一遍。”
裴言舟像踢一堆爛泥般,把捂著手的裴聞野踢翻身。
他自上而下俯視他,就像俯視一件無足輕重的垃圾。
裴言舟慢悠悠點燃一根煙,他蹲下,把煙灰輕輕彈到裴聞野臉上。
裴聞野閉上眼,忍不住流下生理性淚水。
“下次,不準再出現在你嫂子麵前。”
裴聞野睜開眼,目色發紅,“哥,你為什麼要跟我搶?明明是我,是我先……”
話音未落,裴聞野發出第二聲痛呼。
他被滾燙的煙頭燙了手背。
裴言舟眼中戾氣一閃而過,他扔掉臟掉的煙頭,站起身,冷冷睥睨著躺在地上的敗者。
“沒什麼先來後到。”裴言舟唇角弧度輕蔑,“隻要是我看上的。你永遠都沒有機會。”
裴聞野忿忿不平,用力握著拳,“憑什麼?”
裴言舟沒有回答,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男人拂了拂衣袖,準備離開前說了一句:“這兩年你出國進修一下。”
裴聞野艱難地從地上坐起,“我不願意,我不去!”說是兩年,但一旦去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裴言舟轉身,漠然道:“阿野,你不小了。多點想想關心你的父母。你隻要乖一點,聽我的話,我不動他們。”
裴聞野不敢置信愣在原地,“裴言舟,那也是你的家人,你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裴言舟忽而笑了笑,他走近裴聞野,拍了拍他肩膀,“對了,裴聞野。你還不知道吧,你舅舅也是個蠢的,做事首尾不乾淨。你媽媽那麼疼愛她弟弟,應該舍不得他進去吧。這萬一進去了,他們梁家可就整個完蛋了。”
裴聞野恨恨地盯著裴言舟,眼中幾欲噴火,“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言舟又點燃一根煙,慢條斯理吐著煙圈,嗓音傲慢,“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裴聞野,好好認清自己的位置,你跟你媽媽能好端端在裴家過著舒心的日子,全是仰仗我。如果我不給,你覺得這裡還有你們母子倆的位置嗎?”
裴聞野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眸中劃過一絲挫敗。
煙霧繚繞中,裴聞野隻聽到裴言舟最後說了一句:“對了,以後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準再提起你嫂子,特彆是關於今晚的事。如果被我聽到一星半點關於你嫂子的閒言碎語,你猜我會做什麼?”
一根煙抽完,裴言舟走出房門。
裴聞野仍留在房內,佇立在一片昏暗的陰影裡,黯淡又挫敗地低下頭。
裴言舟剛出來,管家就迎了上來,一臉焦急,“大,大少爺……這……”
裴言舟斜眼睨一眼管家,慢條斯理說:“你就跟老爺子說,二少爺最近在學校表現不好,今晚我便來管教他一下。另外,國內的教學製度和教學方式已經滿足不了他了,我給阿野聯係了M國的學校,過兩天就轉學去那邊進修吧。”
管家冒出一層冷汗,“這……好。”
裴言舟冷冷一笑,補充一句:“我也是為了阿野好,畢竟啊,人蠢就要多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