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的儘頭是一條幽深的走廊,走廊裡麵此時站了七八個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鄭景仁,但鄭景仁卻一點也不在乎,他已經注意到這些人雖然都保持了警惕,但卻並沒有殺意,也就是說他們也隻是裝裝樣子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動手的意思。
一直走到了最裡麵的一個房間,才又上來兩個人對鄭景仁簡單地搜了一下,之後互相點頭確認安全,那個人才敲了一下門,然後推門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鄭景仁一步踏了進去,,然後馬上就看到了裡麵的情況。
屋子很大,各種家具一應俱全,有古色古香的中式家具也有很新潮的歐式家具,不過擺在一起的時候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富麗堂皇反而還有點不倫不類的意思。
屋子裡麵有七個人,除了門口窗口各站了兩個人之外,就是在後麵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他膀大腰圓一臉橫肉,麵前放著一杯茶和一柄匕首,他的眼睛也死死的盯著鄭景仁,臉上的肌肉不知道因為什麼而不停地跳動著。
巨大辦公桌後麵也坐著一個人,頭發花白,長的卻比較年輕,感覺也就四十來歲正值壯年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上卻顯得有點疲憊,臉上也老態儘顯。
他身後還畢恭畢敬站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一身長衫看上去像是個讀書人的樣子,應該是個師爺之類的存在。
鄭景仁也不客氣,徑直來到了巨大的桌子對麵,對那個人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陳老大?久聞大名了。”
那個中年人此時也已經站了起來,也跟著抱拳拱手“鄙人就是陳鋒,不知道哪陣香風把嶽先生這樣身份的人吹來了。”江湖人一般都有一套麵對江湖人的手段和規矩,但今天陳鋒卻直接用了白話,就是因為他也吃不準這個人是什麼來路,所以乾脆就用了最簡單的。
剛才他接到手下人報告說是來了一個紅黨,也把他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對方找自己是乾什麼的。
老二性如烈火馬上就提出了質疑,紅黨和咱們也沒有什麼來往,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來找我們乾嘛,不見得了。
可是師爺卻並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冰城紅黨不可小視,以前這些人一直在攪動風雨,最近更是出了一個幽靈,說是好幾次在大街上殺鬼子,這種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畢竟現在他們的四海幫不是以前了,多個朋友一定會比多個敵人好的多。
陳鋒想了一下也覺得師爺說的有道理,這才願意見麵,不過他也真的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意是什麼,所以心裡提著小心。
鄭景仁一笑,直接坐在了陳鋒的對麵,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您也坐吧,陳老大。”
陳鋒看著對麵這個年輕人,心裡暗笑又是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但還是吩咐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