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如何,當初桃金娘之死這件事,必須讓湯姆出麵澄清,好洗刷魯伯·海格的罪名。
還有受害者存在,就不能含糊的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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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看著辦公桌上的石化老鼠,摸了摸下巴。
這是他剛剛用蛇怪的眼睛試探出來的。
看來蛇怪死了以後,直接致死的能力還是消失了,但是石化的能力卻保留了下來。
原著中,如果不和蛇怪直接對視,而是中間經過了鏡子、相機、水麵倒影等間接對視,受害者就會被石化,之後用曼德拉草所調製的魔藥就能恢複。
如果抽象的將‘死亡幕布’作為中間的阻隔,倒也合理……雖然是玄學意義上的合理。
隻是蛇怪的眼睛內,魔力還是在逐漸消逝的,以杜牧的判斷,大概一周以後,即便是直視這雙眼睛,也不會陷入石化了。
它會變成一對普通的,腐爛的橙黃色蛇眼。
可是另一方麵……杜牧又嘗試著向裡麵注入法力。
當然,不是粗暴的灌輸,就像當初杜牧對麥格教授法杖做的那樣。他會如同分析掃帚內的魔法紋路一般,去順著蛇怪眼睛內的魔力流動來注入法力。
杜牧發現,這樣做也能讓蛇眼的石化效果起作用。
隻是蛇怪的眼睛畢竟是死物,它沒辦法消化和分解杜牧的法力,杜牧每次使用後,都還要小心翼翼的自行將法力抽出,否則被動逸散的法力,還是會損傷到蛇眼的結構。
這樣不行啊……必須要用點手段來維持蛇眼的活性了。
杜牧暫時還沒有想法,就先用冰凍術將蛇眼冰封了起來。
隨後他掏出了一塊板磚。
這板磚內,就鑲嵌著蛇怪的毒牙。
毒牙中的毒,根據杜牧的觀察,確實不是普通的蛋白質毒素,隻是裡麵的魔力同樣在逐漸衰弱當中。
杜牧倒是沒有測試毒牙,隻是根據其中散發的力量判斷,毒牙的毒大概可以侵染魔力本身,甚至依托著魔力來進行擴散。
這應該就是為什麼,巫師界盛傳蛇怪的毒牙無藥可解,並且還能破壞魂器的原因,它是直接作用在能量上,順著魔力傳播,並進行崩解的古代魔法。
對巫師來說,魔力這東西也關乎著生命,不存在散功大法這玩意,一旦魔力被汙染,還真藥石無用。即便彆人嘗試創造治療或者驅散蛇毒的魔法,一旦進入中毒者體內,這團魔力同樣會被感染並崩解,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和效果。
難怪隻有鳳凰的眼淚這種東西能治療……
而魂器這玩意,它可以是任何材料,無所謂,因為隻要被煉製成魂器,就會在魔力的保護下無堅不摧,唯獨懼怕針對感染魔力的蛇毒。
杜牧有些好奇,如果是法力呢?
他嘗試著對桌子上的一本書施法道:“堅不可摧。”
書本頓時變得無比堅硬,仿佛鋼片合成的書頁一樣。
這個法術可不能對人施展,否則效果和統統石化差不了多少,還可能會把人變成白癡……嗯,這麼一想,反倒是一種攻擊類法術了。
杜牧抬起蛇牙,對著被強化過的書本,直接戳了下去。
第一時間,杜牧感覺到的是堅硬,還以為自己的法力能夠抵抗蛇毒。
但下一刻,書本整個開始變得發黑,杜牧發現自己在上麵留存的法力開始崩壞,甚至因為法力的物質屬性,它們被蛇牙感染後,變成了實際存在的毒素,直接將整個書本溶解了。
甚至殘存的法力毒液,將桌子的中間都溶解了一半,才徹底消散。
“好家夥,沒想到用在法力上更危險。”
杜牧連忙將毒牙重新封存在了磚頭裡,幸好他之前沒有用法力強化磚頭,維持著它本身的自然屬性,這才沒有被毒牙感染。
不過杜牧想了想,自己好像也用不著擔心。毒牙之所以對巫師們危險,是因為他們其實很難精確的控製自己體內的魔力。
而杜牧,即便真的疏忽大意之下被感染了,也能瞬間將這些法力排出體外,對著自己的敵人當毒液法術丟出去,可能會受點傷,但絕不會是重傷。
經過杜牧的測試,蛇牙可以直接當武器使用,隻是還需要考慮一下使用方法。但蛇眼卻需要進一步的維護,爭取讓它恢複活性。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盧平走了進來,看著有些空蕩的辦公室,愣了愣,隨後才問道:“我的辦公桌去哪兒了?”
這裡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辦公室,杜牧在聽到有人敲門後,就直接將被腐蝕的桌子收到了儲物袋中。
現在的杜牧經過學習和精進,儲物袋已經能像霍格沃茲中的原版一樣,把質量也丟到另一個空間中,不會壓在身上了。
杜牧當然能夠承受這些重量,可是衣服不行啊……
杜牧隨口解釋道:“我剛剛在實驗最近新練習的空間魔法,不小心把你的桌子搞丟了,可能現在在某個異空間吧。”
盧平有些無語,同時也有些敬佩。
能在禁止使用幻影移行的霍格沃茲練習空間傳送類魔法,真不愧是杜牧教授。
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辭職,把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這個職位,還給對方?
盧平搖搖頭,暫時拋卻這些有的沒的,對杜牧有些謹慎的問道:“杜牧教授,有件事我很好奇,請問那個湯姆……我隻是聽到了一些傳言,但那些傳言太匪夷所思了,以至於我難以相信。”
“湯姆就是伏地魔,他是伏地魔十六歲時分裂出的靈魂,也是他第一次放出蛇怪後害死了桃金娘。”杜牧沒有隱瞞湯姆罪責的興趣,直接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盧平一捏拳頭,深吸一口氣,艱難道:“所以……所以,您竟然讓伏地魔和哈利共處一室?!”
他直接扭頭就跑,發足狂奔而去。
杜牧都看愣了,他甚至來不及解釋,共處一室的時候,應該害怕的是伏地魔。
當杜牧跟隨盧平的動靜,來到公共休息空間時,果不其然,就看到湯姆被倒掛金鉤的掛在半空,而周圍圍滿了霍格沃茲的學生和教授。
盧平死死的擋在哈利的身前,對著湯姆怒目而視:“我之前還在奇怪,從哪裡又跑出來個蛇老腔,原來你就是伏地魔!”
“嘶……”
“啊?”
“他怎麼敢……”
周圍的學生頓時發出驚慌聲,倒不是害怕中間被掛起來的湯姆,而是恐懼盧平居然說出了那個名字。
哈利奇怪的看著周圍,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害怕一個名字,而不害怕本人。
隻是他看著湯姆被掛在半空,卻一點都不動怒,隻是眼神複雜看著自己的樣子,哈利稍微懂了一點。
實在是湯姆現在的麵相,太麵善了。
即便身處糟糕的境地,也一副風輕雲淡不卑不亢的樣子,再加上和杜伯伯變得有點相似的氣質,很難讓人將他和黑魔王聯係在一起。
反而覺得盧平教授小題大做,用匪夷所思的事情,冤枉一個年輕人。
這時,一個聲音冷冷道:“看來,就連你的狗腦子也發現了真相,盧平。”
這個聲音一傳出,一個方向的學生頓時慌張的分列兩旁,讓出一條路來。
斯內普走了進來,掏出了魔杖。
正是當初湯姆從半空中接下來的魔杖。
斯內普還記得,自己從湯姆手中接過魔杖時,那複雜到了極點的心情。
他差點就要以為,對方會趁機用魔杖偷襲自己。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湯姆就仿佛不認識自己一樣,就仿佛從地上撿起了自己不小心遺失的鋼筆一樣,將魔杖遞給了自己。
此事注視著湯姆平靜如水的目光,斯內普隻覺得有些汗毛倒豎。
如果這一切都是伏地魔的偽裝……
那現在的他,變得比過去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