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江和風隻表露出一絲慌亂,那他也能揪住這馬腳,看透江和風的偽裝。
可江和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過多的情緒,隻是配合點頭,順著沈灼肆的話題繼續。
江和風麵上沉穩,語氣坦蕩,一舉一動之間,禮數叫人挑不出半分錯。
“殿下儘管直言便是,下官一定知無不儘。”
沈灼肆見狀,微微皺眉。
原本想要直接開口質問的話,此時到了嘴邊,卻攸地轉了個彎,換了意思,最終說出口。
“證人曾立,今夜在闕司牢獄內遭遇刺殺......”
話才及此,沈灼肆抬眼,掃過眼前的江和風,打量著江和風的神色變化。
隻見江和風微微皺眉,麵上不解,似乎對此事也感到意外。
“怎會如此?”
沈灼肆眸光微變,看向江和風,思緒一轉,接著道:
“闕司看守疏漏,竟讓那殺手得逞......”
沈灼肆停頓了一刻,複又接著道:“曾立死了。”
沈灼肆打量著眼前的江和風,想從眼前江和風蹙起的眉頭中,找出一些紕漏。
一些他心虛的證明。
沈灼肆如今對江和風聲稱,曾立已死,便是故意要引導江和風。
他倒想看看江和風,如果江和風知道曾立死了,會作出如何反應。
江和風聞言,臉上有些訝然,並無過多高興的神色,反而開口詢問道:
“那殿下此次前來......”
江和風倒是謹慎,並不順著沈灼肆的話題繼續,反而詢問起此次沈灼肆的來意,借機套話。
對於江和風的迂回,沈灼肆倒並不生氣,反而盯向江和風,坦然出聲:
“我此次前來,除了告知你此事之外,還有一事......”
沈灼肆看向江和風,嗓音坦蕩又清晰,落入江和風耳中。
“至於這一事...本王自是為了帶走白秋韞。”
聽到白秋韞三字,江和風下意識心頭一緊,指尖扣住掌心。
“此事與阿韞又有何關係,為何還要將她帶走?”
提及白秋韞,江和風麵上難得失了從容,他驟然抬頭,將目光直直移向沈灼肆,語氣帶了不易察覺的質問。
江和風此時禮數全然不顧,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舉有何不妥。
側立一旁的孟清玖看江和風失了陣腳,頓覺有趣。
他低眉走近眼前的江和風,眸底有著一層淺淡的笑意。
“眼下曾立之死、白家諸事,都與白小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說到這裡,孟清玖似有所感,垂眸斂去眼中的情緒,歎了一口氣。
他語氣懶懶的,帶著些無賴。
“眼下我們沒有其他證人,便隻能讓白秋韞再配合一次了。”
江和風聞言,臉色登時沉了下去。
江和風正欲開口反駁,話都到了嘴邊,他腦中思緒一清,忽地反應過來。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反問沈灼肆的舉動,甚至稱得上失禮,是與自己在外的名聲不符合的。
而眼前的孟清玖和沈灼肆二人,故意提及白秋韞,分明是替自己挖了一個坑,就等著他暴怒,然後露出破綻。
江和風暗自咬牙,掌心緊握,忍住自己內心升騰而起的情緒,最終嗓音沉穩地回應。
“此時阿韞剛歇下...
如若殿下不著急,下官可以明日再帶阿韞前去闕司...”
一旁的孟清玖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