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盞思緒一滯,察覺出一些其中的不對勁。
可是若照曾立所說,此玉佩千金難求,那為何,曾立一介街邊攤販,竟能贈與妻子如此貴重之物?
她眸光微冷,再次看向曾立,剛想開口質疑,卻見曾立眼神四散,眸光閃爍。
很明顯,曾立到如今,依舊有所隱瞞。
燕千盞抬眼看向一旁的沈灼肆,示意他讓人將曾立帶下去。
曾立不配合,現下是不能指望從他口中再問出什麼了。
......關押在牢獄內的畫皮鬼,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江和風見狀起身上前,目光謙和看向沈灼肆,舉止從容,應聲問道:
“殿下覺得,如今結果如何?”
江和風正是聽說如今白家慘案有了轉機,翻案的可能性極大,這才冒著被父親苛責的風險,動身前往闕司,前來為白秋韞找尋自證的機會。
此番舉動,雖然莽撞,不符合他向來克己複禮的風格。
但是,若能換得阿韞的清白,倒也算不上什麼。
沈灼肆微微眯眼,盯了地上垂坐的曾立片刻。
此時曾立雙手被繩索纏繞,背在身後,頹然垂首在地,儼然一副認罪的囚徒模樣。
沈灼肆打量他片刻,轉眼看向燕千盞,見她眉間微皺,心裡了然。
他轉身,示意身後的闕司將曾立帶下去,看向江和風,笑著答道:
“目前來看,白家慘案,實為畫皮鬼作祟。”
“畫皮鬼先是假飾白小姐的模樣,哄騙得白老爺放鬆警惕,隨後將其殘忍殺害,在拋屍期間,曾被門外的攤販撞見。”
“攤販誤以為是白家小姐,第二日,便前往闕司報案,聲稱看見了白小姐殺人。”
“而後,攤販妻子又因為招邪玉佩的原因,被畫皮鬼追殺。”
這便是如今的局麵了。
江和風緩緩點頭,隨後出聲詢問,語氣謙恭:
“下官有一事還想向殿下問明白。”
江和風抬頭,眸中清亮,問出了自己此行最為關心的問題。
“如今,白家小姐便可恢複清譽了吧?”
沈灼肆微微點頭,思考片刻又搖頭。
“並不全然。”
“眼下也隻能證明,畫皮鬼確實參與其中。不過......”
沈灼肆語氣停頓,似是故意要叫江和風繼續詢問。
江和風見狀,眉間微皺,雙眸中頗為急切,竟是連平日的端正也顧不上,繼續詢問道:
“殿下,下官愚鈍,還請殿下坦言相告。”
孟清玖抱手立在一側,見江和風如此關心,挑眉笑出聲,替沈灼肆答了他。
“沈灼肆的意思,若你願意為白家小姐作證,並且承諾她日後不會做出傷人舉動,便可還了她的自由。”
如此一做,便是叫江和風以自己克己複禮的名聲擔保。
江和風聞言,微微愣神,隨後唇角笑意溫和,看向白秋韞,嗓音堅定,帶著十足的信任:
“下官自然願意為白家小姐擔保,此事與她無關。”
這樣看來,便是足夠相信白秋韞了。
白秋韞看向眼前的江和風,眼裡錯愕,似是不願意相信他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江和風抬眸看向她,回以白秋韞一個溫和的眼神。
白秋韞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