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歌舞升平。
書房內,霍恩卻是翻箱倒櫃,找個不停。
咦?
這,德國鬼子,把那麼大個箱子,到底藏哪裡去了?
在外頭時候,他霍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德國鬼子,拿著個大黑箱子,進了屋子。
出來之後,這德國鬼子可是一臉高興,手上啥都沒有啊!
難道是,我看錯了?
晃了晃頭,望著被自己翻的一團亂糟糟的屋子,霍恩否定了自己困惑。
那,東西,到底藏到哪裡去了呢?
端著下巴,霍恩不經意間,仰頭一看。
哦!
原來,是藏在頂上了!
我說呢,咋沒看到呢。
天花板上,一處微小的裂縫,仿佛說明了什麼。
說起來,也是霍恩觀察的仔細,若不然的話,天花板上的這一絲小小的裂縫,說不定就會被人給忽視掉。
說來也是幸運,若不是,這箱子有些重了,說不定,天花板上的暗格子,會嚴絲合縫,露不出一點馬腳。
總之,霍恩今天的感覺一點也沒錯:
他,今天是踩到了幸運女神的狗屎了。
大使館內,燈光繚繞,紙醉金迷。
街道上,一隊一隊的特務,正在巡邏。
“隊長,你看,剛才,是不是有道人影,閃走了?”
借著燈光,一特務揉了揉眼睛,聲音困惑。
“你看錯了!”
話音剛落,唰的一聲,又一道身影閃過。
“隊長,我的確是看到了。”
說罷,特務噠噠噠的衝上前,站在分岔路口,望著一堵圍牆。
咦?
剛才,人影是往這邊跑的,咋突然不見了呢?
小跑著,走了過來,隊長舉著槍,掃了一遍。
“這不是沒啥事情嗎?我看,你是被這段時間的大動作給弄得精神緊張了!”
晃悠著腦袋,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特務臉上也多了幾分困惑:
難道,我真的是精神過激了?
兩人並肩,年長者摟著年輕的特務,笑嘻嘻的。
“放心,明天,給你找兩娘們,就舒坦了!”
笑聲逐漸遠去,這時候,陰暗的角落上頭,掉下來了三人。
“差點就被發現了,唉!回去再說!”
霍恩,恨鐵不成鋼,臉色陰翳。
若不是,自己反應快,迅速找了個屋簷下的死角,這兩人,估計就得被發現了。
聞言,身後二人,臉色紅彤彤的,不敢回話。
深夜中,三人的身影逐漸遠去。
值得注意的是,為首者,手裡麵,提著個鼓鼓囊囊的箱子。
當一切歸於寂靜,當使館門口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開走。
站在門口,揮了無數次手掌的德國大使舒爾茨,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總算是,將人都給送走了!
“伯恩呢?”
掃視了一遍,沒發現伯恩,舒爾茨低聲詢問。
一旁的外交人員,急忙上前,彙報道。
“剛才,伯恩先生去了二樓,好像是去了書房!”
聞言,舒爾茨點了點頭,擺了擺手。
“你們都去休息吧,這些東西,明天再打掃!”
說罷,舒爾茨,頭也不回,就登上了樓梯,朝書房而去。
彆看,這舒爾茨,表麵上的身份,乃是使館大使,但是,其實,暗中,舒爾茨的身份,乃是德國東亞司副司長兼任保安處處長。
而,不管是東亞司,還是保安處處長,其都隸屬於德國大名鼎鼎的特務機構——黨衛軍蓋世太保,乃是,名副其實的特務間諜機構。
世界上,二戰時期,有四大特務機構,令人聞風喪膽。
其,分彆是,日本的特高科,英國的軍情局(主要是五處和六處),蘇l的克格勃,以及德國納粹黨衛軍的蓋世太保。
至於,m國的兩大特務機構,現在還是個弟中弟。
走廊中,靜悄悄的,燈光照在身上。
緩步走入,舒爾茨心中,也不免舒了口氣。
若是,這一次的任務完成了,是不是,能夠向上級請示將自己調回歐洲呢?
要知道,現在的歐洲,那可是軍人建功立業的好時候啊!
舒爾茨,和自己在歐洲的同僚通信的時候,可是羨慕的要緊啊。
據傳,法國精心設立的馬奇諾防線,早早地就成為了笑話,而,德國軍隊的先遣部隊距離巴黎隻有僅僅不到百餘裡路,而如此雪恥的時刻,作為一個狂熱的愛國分子,他舒爾茨,沒能夠在歐洲前線,這對舒爾茨來說,是個巨大的遺憾!
所幸的是,上峰也有意,將東亞司的人調回國。
有高層曾言:東亞司了解遠東,常年在遠東工作,他們或許是德國對蘇調查的不二人選!
突然間,一聲尖叫,打破了舒爾茨的幻想。
發生了什麼!
霎然間,職業反應,讓舒爾茨掏出了手槍,瞄準著書房。
“伯恩,你還在嗎?”
呼喊一聲,舒爾茨臉上多了幾分緊張。
難道,在這大使館,還有人敢做冒犯之事?
“舒爾茨,你進來吧!”
悄默默的走進屋子,舒爾茨警惕性不減,掃視了一番書房。
書房,被人收拾的乾乾淨淨,但是,以舒爾茨的眼力勁,它能夠看得出來,這書房,肯定是被人動過,隻是,這和伯恩的尖叫,有啥關係呢?
“咱們,有麻煩了!”
長歎一口氣,伯恩,指了指,天花板上空蕩蕩的機密格子。
嗯?
“雕版丟了,箱子也丟了!”
啥?
舒爾茨,還沒緩過神,急忙上前,在天花板內,摸來摸去。
但,可惜,天花板的密格早就被霍恩掏的空蕩蕩的,一點都不剩了。
霎時間,屋內的氣氛冰冷無比。
“舒爾茨,你看我乾甚?
你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
“咱們倆,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了。與其,懷疑我,你還不如追查到底是誰乾的!”
怒哼一聲,伯恩察覺到懷疑的目光,心中不爽。
而,霍恩,此時正在乾啥呢?
沒錯,這小子,正貓著,開了箱子呢!
“這是啥啊?”
“隊長,這是一封信!”
手下急忙回應,卻迎來了霍恩的一個不滿的眼光。
我難道不知道嗎?
我是,想問,這裡麵的中儲幣雕版哪裡去了!
腦袋上,冒著疑惑的五角星,霍恩不禁懷疑了自己:
自己,費儘千辛萬苦,當了賊,難道,就是為了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