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陸軍中央醫院。
12號手術室外,一堆人正在翹首以待。走廊中,寂靜無聲,唯有人們的心跳聲和呼吸聲清晰可見。而來此等待手術結束的人,除了滿身血汙的譚言,還有師傅黃山河以及吊著左臂的霍恩。
紅色的手術燈,從中午亮到深夜,讓人的心情不斷跌入低穀。
手術時間越長,為等待的人帶來的心理壓力就越大。坐在手術室外,譚言垂著頭,不顧臉上的血跡,臉色不安,時不時,譚言還偷偷的瞄了瞄一旁閉目養神的黃山河。
許久不見,老師已經白發半頭了,而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不注意,譚言仔仔細細的就盯著黃山河近十來分鐘了,而突兀間,譚言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時,王星瀾還是一個學生,譚言不認識他,也不認識黃山河。那時,靠著家裡的關係,譚言成功通過了軍校入伍考試,想要來黃埔鍍鍍金,成為了黃埔六期的一員。
而隨著軍校生涯的推進,譚言也漸漸的意識到了許多,但是,真正改變譚言鍍金的想法的不是彆人,正是眼前花白的黃山河,譚言一生的老師。
“戰場上,我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彆,戰友死去,兄弟離世,親人去世,這些,其實我承受得住。因此,你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脆弱。”
閉目養神之際,黃山河也似乎有所感覺,嘴巴一張一合,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