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宋安寧與宋初一進來時,竟然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他們。
人是有好奇心的,人也是有窺私欲的,所以當一個人看到一個渾身被帷帽遮蓋住的女子時,都會忍不住看一眼。
可方才整個屋子裡的人,沒有一個抬頭看宋安寧。
宋安寧還注意到,他們吃飯的姿勢,甚至是拿筷子時手的高度都一模一樣,很有可能是出自行伍。
“他們訓練有素,且早就知道來人是誰,估計在咱們剛進驛站的時候就盯著了。”
“五小姐,看來這是個是非之地,要不咱們趕緊走吧?”
宋安寧瞥了眼躺在床上的朗星舟,搖搖頭,眼下朗星舟的狀況極差,已經撐不住再一次的折騰了。
“沒事,我觀他們都是行伍出身,今日在這,估計是在蹲點什麼人,我隻管躲在屋裡就行。”
宋初一點點頭,“五小姐,你關好門窗,我送了秦姨娘就找大少爺來!”
等宋初一走後,宋安寧便不再管外頭的事,沉下心來,為朗星舟診脈。
方才在馬車上,朗星舟狀況不顯,她沒瞧出來,可這會,朗星舟眼下已經陷入極度痛苦之中,臉色猙獰,渾身上下都往外冒著冷汗,一層又一層,衣裳很快就濕透了。
宋安寧一眼就瞧出,朗星舟這分明是被人下了蠱!
她學醫之路很雜,在隴西時拜了個山野遊醫,對各種野路子都有涉獵。
有一種失傳已久的解蠱之法,便是以至純至陽之人的血,可誘蠱蟲出來。
可眼下,宋安寧到哪兒去尋至純至陽之人?
宋安寧還在思索之際,突然房間的門被拍的“砰砰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