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你傻站著做什麼?天這麼黑,這裡這麼偏,你想讓我一個人回去麼?”
“我送你!”杜衡立馬說。
呆瓜,石蘭心裡評論。
回去的路上,杜衡一直都在給她道歉,就是語言匱乏了些。左一句“彆哭了”,又一句“你彆生氣,我錯了。”
讓石蘭都找不到台階地給他。
“到了。”石蘭說。
杜衡一路跟著石蘭走,心就沒放在看路上,此時才發現到了一個帶院子的平房門前。
石蘭:“我新租的房子,”
這個房子兩間屋一個小院子,背後有個倉庫,本來是修來看倉庫的。後來倉庫廢棄被推平,這個門衛房倒是留了下來。
石蘭選它主要還是有單獨的廁所和廚房,不用跟人共用。二是帶院子的話,她能樣條狗,夜裡能聽個聲響,讓那些個偷雞摸狗的至少沒那麼大膽。
再有就是,她說的換個營生的話不是唬杜衡的,她真準備做點事兒,地方寬點兒也方便。
石蘭開門,招呼杜衡進去。
說起這門,她就來氣。轉了幾個地方,居然都沒用上防盜門,而是那種老式的一瓣蒜的鎖。這鎖吧,就跟沒有一樣。
她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這種老式鎖,用一張身份證或者銀行卡這樣的硬的薄片從門縫裡伸進去,三兩下就能把鎖舌滑開。
杜衡把她送到地方,看她進屋,就說:“那你早點睡,我明天再來看你。”
還把那袋子蛋糕留下了。
石蘭拉住他:“你彆回去了,收拾收拾東西,以後就跟我住這裡。”
杜衡呆住:“啊?”
呃……好像這場景,這話語,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我一個女孩兒單獨住這裡,你也放心?”
杜衡苦著眉頭,顯然他沒想到這一層。
說實話,石蘭自己都不放心,火車站那一遭實在是刺激得夠夠的,真不敢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至於杜衡危不危險?
嗯,這麼說吧,石蘭覺得目前好像自己還處在把他當紙片人的階段。紙片人美人男主會有什麼壞心思呢?真要有點啥還不一定誰吃虧呢。
於是石蘭補充解釋道:“這裡兩件屋呢,我們一人一間。離你工地也近,總比你跟一大群人住工棚強。”
“好。”杜衡答應了。
石蘭帶他去看另一間房。
“就是裡麵沒有床,不過被褥我有買,今晚你打個地鋪,改天去弄張床。”
杜衡:“不用,用磚頭和木板就能搭出來,明天我去工地找點材料回來。”
“那行,你自己弄。”
石蘭又把屬於他的那份洗漱用品給他。
她這一天也是累得狠了,交代了杜衡以後,隨便擦了擦倒頭就睡,恍惚間好像聽到水聲嘩啦嘩啦的,應該是杜衡在洗澡吧。
半夢半醒,她還在想也不知道這美人出浴是個什麼風姿……然後一頭就栽進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起來,石蘭聽到院子裡有些細碎的聲音。
出去一看,喲嗬,好家夥。
院子裡的雜草都被拔了,落葉灰塵石子被掃得乾乾淨淨,牆角牆根那種衛生死角也沒放過。原本院子中央有個積水的小水坑,此時也被泥土填平。整個院子被修理得乾淨平整。
靠近廚房的地方,還用水泥和磚頭搭了個簡易的桌子。桌麵是用幾張瓷磚拚的,看樣子,有點像地磚。
杜衡此時,踩著一把像是自己定的梯子在院牆邊上,正往還沒有乾水泥的牆頭上放啤酒瓶碎渣子。
他轉頭問:“把你吵醒了?”
沒有手表,石蘭不知道具體時間,但看這天光也知道不早了。沒見著美人男主已經乾了這麼多活了麼。
也不曉得他是真覺得把她吵醒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