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鳶今天很疲憊,吃過晚飯後,在客廳處坐著看原昭在輔導向墨學習,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噓,姐姐睡著了。”向墨小聲說,比了個手勢。
原昭看向一旁的向鳶,讓向墨也回房間去休息。等向墨走了,他才把向鳶抱回房間內休息。
昨晚熬夜熬的太久了,今天又起的早。原昭給向鳶蓋好被子,看了看時間還早,就在一旁拿起書本看。
第二天,原昭送向鳶到娃廠,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廠區都走了一圈,想看看有沒有招工的。
但這炎熱的八月,廠區門口除了門衛在,都清清冷冷的,公告欄處也是空空一片。
原昭走出廠區,來到大馬路上,路上有從鄉下來的牛車,正在拉著貨物進城。他上前幫了一下老伯的忙,再往前走了走。
前麵有很多修堤壩的工人,正在搬運著材料。
更主要的是,原昭一眼就看到旁邊貼著的招工啟事。他走上前仔細地看了看,這上麵寫著包吃包住,工錢每日1.5元,每月一結,可提供居住證明。
這個工資不低。原昭心想,他在原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一個在旁邊站著剔牙,肥肥胖胖的人,猜測著這個人應該就是管事的。
原昭走上前,打了聲招呼:“您好,請問這裡還招人嗎?”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眼原昭,伸出手拍了拍原昭的肩膀後,才說:“身上挺結實,你會做什麼?”
“我們這還缺水泥工,還有那種搬運工。”男人將嘴裡的牙簽吐掉,說。
“我不會水泥工的活,搬運工的工資是多少?”原昭問。
“那個隻要力氣夠就能乾,每天1塊五角,月結。”男人說著,“不過這個很辛苦,要能乾才行。”
“不要逞強出事了。”
之前就有個在這裡乾活出了事,弄的停工了幾天,還賠了不少錢。
“不會,我能乾。”原昭擼起袖子說,甚至想當場給這個管事的展示一下。
管事的對原昭這個乾勁十足的模樣很是滿意,問他:“我叫劉進輝,你叫我劉工就行,你叫什麼?”
“原昭,原來的原,日召昭。”
劉進輝念了念原昭的名字,說:“你跟我來這邊,去登記一下,我們這包吃包住,”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原昭打斷了。
“我可以不用吃住,工錢能漲一些嗎?”原昭問。他要回去給向鳶和向墨做飯,晚上自然也要回家住。
劉進輝張口就說:“不行,這是我們的福利,你不要也不能給你多的工錢,工錢都是定的死死的。”
“好。”原昭也不多什麼。
劉進輝帶他到一個擺放在空地上的木桌處,上麵有些紙筆。
“你登記一下,把上麵的信息都填了。”
原昭拿起筆,剛寫了個名字,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原昭?”
原昭抬頭一看,是上次那個被搶劫的人,“文叔。”
“你在這兒工作?”文峰問出口後,視線才看向原昭正在填的表格處。那隻是一張招工登記表,原昭剛剛寫下名字。
這一看,他就明白了。
原昭家境應該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洗的發白,上次他也是穿的這身衣服。
“嗯,最近城裡沒怎麼招工,我就來這試試。”原昭說著,就準備接著填表。
一旁的張進輝見麵前這個穿著改良中山裝,帶著眼睛的斯文男人,主動笑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