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知青院時,知青們正將幾張桌子拚湊在一起,擺放在門口陰涼處。他們見到向鳶都愣了一下,隨後就熱情的招呼向鳶。
大家都來自五湖四海,但因為知青身份,和村民也融不進去,所以基本都是知青抱團。雖然向鳶不是知青,但也不是石泉村的人,既然都是外來的,就是一類人了。
擺好桌子後,就差吃食了。
村裡種南瓜,最不缺的就是南瓜子,所以一個男知青捧了一大把南瓜子放桌上,隨後說:“大家快過來坐吧,我們今天都沒什麼事乾,就坐在一起聊聊天,打發時間。”
“他叫陳遠文,男知青那邊都以他為首。”陳苗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拉著向鳶找個位置坐下。
大家都圍著桌子坐下,便開始其樂融融的聊天。
向鳶也跟著聽了聽。他們的話題無非就是現在的局勢,以及今年的工農兵名額是大家最關注的。
“這名額也輪不到我們啊,這個村裡那麼多人,隨便推一個出來都不會落到我們知青頭上。”一名男知青憤憤不平的說。
“遠文那麼優秀,論學識才華,都不差,哪年輪到過了?”
“好了好了,這個事是村裡麵安排的,我們隻管報名,至於結果...”陳遠文這話說的都沒什麼底氣。
這麼些年來,石泉村裡隻有一個知青去了工農兵大學,那還是因為他娶了村裡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家裡能說的上話,才拿到了名額。
向鳶聽著他們的話,也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日子了,還有原昭。工農兵大學名額肯定輪不到自己和原昭,想要參加高考還要到77年,還有不到五年的時間。
“也許有一天高考能恢複,到時候大家都考出去。”向鳶試探著提起高考的話題,卻被他們無情地否定了。
“我們早些年的時候還相信高考能恢複,可等了這麼多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向鳶也不好再說什麼,滿打滿算,那也是四五年後的事了。
“向姑娘,你前兩天落水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陳遠文看著向鳶,想到前兩天的事情,問她。
向鳶搖搖頭,笑著說:“你們看我這不好好的嘛。”
“你怎麼會落水啊?那個木橋都沒什麼人會過去。”知青們也都將目光轉移到向鳶身上,詢問落水的事情。
向鳶本來想說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但看到一旁路過的羅東振、趾高氣昂的,還直勾勾地看過來,便轉了話鋒。
“那天我就站在旁邊,看了一眼腳底下的大河,誰知道啊,我的身後就像是被人突然推了一下。”
向鳶沒說出自己看到手了,隻是說自己好像被推了。她還是懷疑那個人是羅東振,按照原昭的說法,底下的人沒可能,她也和原昭一起回想了,確定那天羅東振不在。
說完話時,向鳶視線卻緊緊盯著羅東振,隻見他腳底一個踉蹌,有些心虛地看了過來,和向鳶對視後,立馬又轉移了視線。但他也沒直接離開,而是在旁邊左顧右看,像是單純看風景一樣。
知青們聽了向鳶的話,都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還扯出了一些以往的事情。
“以前我就聽前些年的知青說過,有些村裡的光棍娶不到媳婦,就會把女知青引到木橋那邊,然後把她推下水,之後再救她。”
“這是為什麼?”向鳶從羅東振身上收回視線,聽到一個女知青的話,好奇地問。
女知青看了眼向鳶,也不避諱的直接說:“還能為什麼?就是想趁著在水裡摸光對方,然後強迫嫁給他唄。”
向鳶聽了,頓時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那天她被推下水,是劉二狗想占自己的便宜?回想起劉二狗一直抓著自己腳踝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惡心起來。
“不過你已經結了婚了,還剛好是原昭把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