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拿就是了,你就好好的拿我的棉花吧。”
向鳶看著原昭手上那麼多東西,也沒好意思還讓原昭拿。
隻是走到路口的時候,向鳶就傻眼了。
“牛車走了?”
原昭看著路上的車轍,點點頭,“今天牛伯走的比較早。”
以往這個點,牛伯應該還沒走。但現在這個情況,隻能走回去了。
“我們隻能...走回去了。”原昭將這句話說得很慢,他知道向鳶是有一點嬌氣的。
向鳶瞪了眼原昭,皺起好看的眉,氣鼓鼓的往前走。
她也不能留下來撒潑,牛車回去了,也不會有下一班牛車。她隻能接受這個現實,含淚的踏上泥土地。
原昭見她什麼都沒說,快步往前走,也連忙跟上去。
向鳶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她一手插著腰,一手扶住一旁的原昭,喘著氣說:“不行了,我要走不動了,還有多遠啊?”
“還要走一個小時吧。”原昭儘量把時間說短一些。
“天都要黑了!”向鳶看著西邊的斜陽,爛兮兮的泥土路,一眼望不到頭的農田,想擺爛了。
原昭扶住向鳶,問她:“要不先休息一下?”
向鳶就等著原昭這句話,她立馬找塊大石頭,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用手錘錘,再捏捏。
“這進城一趟也太難了。”向鳶開始覺得農民實在是太辛苦了,每天種地就算了,進趟城還這麼麻煩。
原昭也將東西放下,看著向鳶捶腿的動作,不自覺的移開視線,說:“等回去了,我給你煮羊奶喝。”
向鳶舔了舔嘴角,說到羊奶,她有些渴了。這一路上連口水都沒得喝。
“你怎麼有羊奶?”向鳶仰起頭,問原昭。
她這一路上,氣呼呼的趕路,想著怎麼做一個好看的娃娃給李箐,反而把羊奶的事忘了,還有原昭手上提著的大袋子,裡麵看起來沉甸甸的。
原昭看她仰著頭和自己說話辛苦,便主動坐下來,說:“去黑市買的。”
這一點他沒隱瞞向鳶,但凡向鳶聰明點,都知道這玩意隻能在黑市上買到。
說著,原昭再把袋子裡的東西拍了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音,說:“還買了一些白米和白麵。”
“我們沒有糧票,隻能去黑市買。”
原昭實話實說,村裡人哪來的糧票?都是地裡產多少糧食,除了交上去的,才是自己的。城裡人有票據,但是孩子多也不夠吃,也得去黑市買。
黑市的存在大家都心照不宣。
向鳶眨了眨眼,一直盯著原昭看。
原昭有些緊張,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也許她很討厭黑市的存在?認為黑市裡的都是不法分子?
“你哪來的錢?”
原昭聽到向鳶的問題,愣一下,隨後乾巴巴的解釋:“攢的,大多都是在山上打獵,然後去黑市換的。”
他既然和向鳶生活在一起了,就沒想著騙她。
向鳶挑了一下眉,想到昨天原昭給自己錢的時候,說了這是家裡的錢,她還以為原昭給了自己全部,原來還在身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