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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洛景鴻抱臂,“誰主張誰實行,我肯定不去。”

顏亭雲:“慫的你。”

“我社恐,不擅長交集。”洛景鴻明顯沒了底氣,“而且他們班有些人和我有仇。”

顏亭雲:“這個有仇,那個也有仇,你隻和閻王爺沒仇是吧?”

“……”

方婧似乎想到了什麼,忙問:“還有多久上場?”

“大概半個小時。”

“十分鐘就夠了。”方婧抓住還在狀況外的顏亭雲,朝著教學樓飛奔而去。

方婧和顏亭雲先回了一趟教室,方婧神神秘秘鼓搗了一陣,隨後二人躲入女廁所。

方婧從袖中掏出一部手機,開了機,壁紙是一張三人合照。

顏亭雲隻看了一眼就彆開了視線:“我去外麵給你看著老師。”

方婧點開聊天記錄,“嗯”了聲,由著顏亭雲去了。

顏亭雲何嘗不知方婧的意圖,隻是有些事她實在不方便插手,也就由著事態繼續發展,直到再無挽回的可能。

忽然空氣變得燥熱,顏亭雲將校服外套彆在腰間,倚著牆,慢慢拆著糖衣。

苦澀的糖分在唇齒間彌漫,顏亭雲抬眼望向不遠處的人,似是早有預料,她笑著打了聲招呼:“我知道你會來。”

選手們陸續登上跑道,周圍的加油聲如海浪般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顏亭雲嚼碎了最後的糖塊,隨手接過洛景鴻遞來的礦泉水:“緊張嗎?”

“問我?”

“當我自言自語吧。”顏亭雲抿了一小口潤嗓,任憑清水衝淡口中濃烈的苦澀。

或許是錯覺,自醫院那次談話後,洛景鴻對她似乎沒有了從前的熱情,他開始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地征詢她的看法意見。

或許人性本賤吧,知道一個人死心塌地地愛著自己,一邊借口不愛,一邊享受被愛,肆無忌憚。

顏亭雲本為這種行徑羞恥,轉念一想,洛景鴻何嘗不是仗著洛家父母的偏愛,為得到一眼認中的“摯愛”,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桎梏意味著得到,意味著受困方要失去一切承受另一方的愛,那麼於她而言,是不是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回報”他的愛呢?

想到這裡,原先產生的一點愧疚感煙消雲散。

洛景鴻張開五指在她眼前晃晃:“昨晚又沒睡好?”

“還行。”顏亭雲蹲身做拉伸,“最近晚上睡得挺踏實的。”

洛景鴻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太高興地踢走腳邊的石子,繼續盯著跑道上的選手。

女生組倒數第二棒,1班排行倒數第三。

“你能追到前五嗎?”臨上場前,洛景鴻問她。

顏亭雲遙遙望去,估算距離後,輕輕點頭:“沒問題。”

接力棒還未交到手中,顏亭雲手腳冰涼,心跳隨著距離的縮短而加快,指尖止不住地發抖。

接到接力棒的一瞬間,顏亭雲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是漫長的跑道,風聲呼嘯,裹挾著嘈雜的呼喊:“顏亭雲!加油——”

顏亭雲握緊接力棒,瞄準機會,一鼓作氣,超過了最前方的女生。

“顏亭雲——加油——”

顏亭雲從未覺得二百米是如此漫長。

風似利刃切割著喉嚨,雙腿似灌鉛,還剩一百米,手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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