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鄧為民站在門口,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恭敬。
同時,身體微微發抖。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為葉景天拒絕他成為徒弟而鬱悶不已。
要是時間再長點,他覺得他都快得相思病了。
但他沒想到,葉景天今天會意外地出現在這兒。
“我沒答應當你師父。”
“我來,是為了給我兄弟治病的,恰好,你這兒的藥材比較齊全而已。”
葉景天斜了鄧為民一眼,扶著蕭然就走進了醫館。
“嘿嘿,師父,我這兒的藥材你隨便用!”
“要是有什麼特殊的藥材也可以跟我說,我現在就安排人幫你采購!”
鄧為民撓了撓頭,絲毫沒有因為葉景天的話而有任何不滿。
反倒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雖然葉景天不想收他這個徒弟,但他堅信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他隻要堅持,那葉景天一定會有收他為徒的那一天。
“師父,看這位病人的樣子,應該是精神失常,而且腿腳也不方便,最重要的,是他這種情況看起來應該持續了很久。”
“這種情況,相當麻煩啊!”
鄧為民跟在葉景天身後,不斷觀察著蕭然的情況,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精神類疾病不像其他疾病,這裡麵涉及的東西實在過於複雜。
要想治好這類疾病,基本是不可能。
“對你來說可能很麻煩,但對我來說,並沒那麼難!”
葉景天淡淡地瞥了鄧為民一眼。
鄧為民渾身一振。
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師父,你是說,你可以治好他?”
“能不能治好,你在旁邊看著就知道了!”
葉景天將蕭然放到了醫館內堂的單人床上,然後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紮進了蕭然的腦袋。
本來還傻嗬嗬的蕭然,頓時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幫我準備好血草研磨成汁,並且加入玉風花,弄好了馬上端給我!”
葉景天神色變得嚴肅。
“是!”
藥師連忙走了出去。
鄧為民也在這時屏住了呼吸,他知道,接下來葉景天要認真了。
隻見葉景天從身上掏出一排銀針以及一排金針放好。
然後又將蕭然身上的衣服脫完。
頓時,蕭然身上一條條的陳舊傷痕,宛如盤根老樹般顯露在葉景天眼前。
葉景天怒氣再次暴湧。
這些年,他兄弟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而且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以前那個瀟灑熱情的富二代,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之前他派陳維找的,就是蕭然。
但卻一直沒有蕭然的音信,本來他以為蕭然出國了。
可今天的偶遇,打破了他所有的想象,同時,也給了他無數的疑問。
“呼!”
葉景天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猶豫,專心治療起蕭然的傷勢。
一切問題,等蕭然恢複清醒再說。
很快,一根金針紮進了蕭然的胸口。
“他七竅受阻,血氣不能上行,同時腦部受過重創,導致他腦中血液形成積塊。”
“這就是他為什麼變成瘋癲的最重要原因!”
葉景天一邊施針,一邊解釋。
鄧為民有些震撼,看樣子葉景天和他這位兄弟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葉景天卻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找準原因。
光是這一點,他就遠遠不如葉景天。
“但想去除腦中血塊,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啊!”
鄧為民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即使是現代的西方醫學,直接把人腦袋鋸開,也不能保證完全清除血塊。
葉景天沒有回答鄧為民,而是又一根金針紮在了蕭然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