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望向了商洛:“這裡的事情,也讓我開始自省了。為什麼震旦願意讓商洛來主動發起行動.商洛也竟然真的敢動手”
“我說實話,是因為因為天塌下來有人扛著。”商洛回道,“這固然有我自己的果斷在裡麵。但其實大家都知道,最終會有道祖來兜底的。他們都覺得,道祖認為我慎重,那我的慎重就可以信賴——而實際上,因為我慎重,所以我可以不慎重。”
“你說的對。可能就是我太不慎重了,所以我必須要慎重.”維多利亞看了看天花板,“現在想想,我是不是錯過了許多事。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不,陛下。”提圖斯低下了頭,“要說有什麼錯,那就是我們的錯。我們.我們應該像先秦時的那些義士一樣,代替主公做不能做的事。我們應該是那個讓秦王為趙王擊鼓的藺相如,我們就應該一頭撞死在和氏璧上。現在讓帝國落到這個地步,都怪我我們的忠誠還不夠絕對。我們沒有為了帝國而抗命的決心。正是這種不忠誠,才是真正的忠誠。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會把徐福的情報刺探出來。”
天下丸回到了港口,和出門時一樣。
“我依舊是難以置信.你們是怎麼把這船修好的?明明被打進來幾百根鋼釘。”
“我跟你說。”提圖斯壓低了聲音,“其實鋼釘還在。根本就沒有修補,隻是用魔法讓這艘船暫時可以開而已。”
提圖斯不知道蜃氣是什麼。不過他見到施法的過程了。這艘被打得千瘡百孔的戰艦在蜃氣的作用下被遮蓋了幻象。
“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提圖斯提醒道,“這魔法似乎並不穩固,我們還是早些去吃養生牛肉吧。”
“養生牛肉?這是什麼暗語嗎?”井伊還沒意識到現在發生了什麼。隻是兩邊都要他的命,他已經已經麻了。反正隻要不背叛幕府,誰拿著槍他就聽誰的。
“咳意思是,我們要知道徐福的位置。”
“我明白。”井伊點頭道,“隻要沒有對將軍不利的事,我一定照辦。隻要你們能放過將軍就行。將軍,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幕後黑手的錯。一次又一次,那幕後黑手讓我們毫無意義地送死,我並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還有這事?”提圖斯並不知道之前的事,“你說徐福讓你們送死?”
提圖斯敏銳地進入了攻略關卡的狀態,他在尋找周遭存在的規則。
“他一次又一次把我們送入必死之境,讓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隻能在王師麵前挨打。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啊!”提圖斯猛然一拍腦袋,“我知道徐福要做什麼了。徐福他要展示的是:絕對的忠誠。他要展示任由君王鞭撻而不還手的絕對忠誠,這是他表達自己意思的方式。原來規則是這樣!”
“他就那我們的人命來帶話?”
“可能.作為先秦士人,他的思維方式和如今的人有什麼區彆。這是先秦士人的行為藝術啊!我看書上,那時候人的就喜歡這樣。又或者,他並不把你們當人,隻當做是肢體的一部分也說不定——不過既然有這樣的猜測,我大概就知道要這樣試探徐福了。如果他真的絕對忠誠的話,那不管什麼事都能忍住不還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