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劍已經開始了整整半個小時。
“哦~~精彩。”薩守堅和張三豐在旁邊看著。
那金甲的武者舞劍舞的密不透風,不管飛劍從哪個角度刺過來,那武者的劍都有如神助一般必然可以防住。劍影比飛劍還要快,渾身上下的劍光籠罩成一個殘影,把那武者的身型完全裹在裡麵。而他右手的白帝劍,卻從頭到尾都藏在身後,並沒有出手。
兩人就這麼看著。這免費的打戲可不多見,尤其是這種頂級的武藝。
就連呂純陽也頻頻點頭。這飛劍不是他在操縱,是劍自己在和商洛打。能在他的飛劍下走這麼久還不落下風,這確實很厲害。
“呂祖怎麼看?”薩守堅問道。
“劍法不錯,隻是這劍終究是凡品。那柄劍看起來隻是尋常的法劍,在飛劍之下除了格擋也沒什麼能做的了。”
似乎是聽見了呂純陽的話,那飛劍遲滯了一刻,便被金甲武者的大劍從上而下劈了個正著——當啷一聲金鐵相交,打出一團火花。飛劍晃悠悠地被打飛到地上,但旋即又猛得旱地拔蔥,飛升到天空上。
飛劍轉換了架勢。不再貼身纏鬥,而是居高臨下地俯衝下來。
一墜,一迎。如同打鐵一般,兩把劍重重地碰撞在一起,一次又一次。那飛劍似乎也樂此不疲,如同找到了玩伴一般歡喜。
然而就當那飛劍飛上高空,正以為又是一次平平無奇的俯衝時——趁著它轉身的一刹那,一直握在武者右手的那柄五光十色的白劍,忽得延長到了4米。那劍並未刺出,而是環繞周身掃了一圈。
密密層層不透風的白霧頓時籠罩住了那武者的整個身型。飛劍俯衝而下,衝擊到煙霧裡,又是什麼都沒刺到。因為有煙,所以無傷。
飛劍有些疑惑——然而正當疑惑的念頭產生時,一道白光刺雲穿霧忽得殺到眼前。那白光攜著雲霧,在空中忽然凝實成一柄40米長的大劍。
爆發式增長到40米的白帝劍正中那飛劍的劍身,那飛劍被打得踉蹌一下正要反擊。但商洛已經解除了化身,雙手握持白帝劍。旋即便有一道黑色的雷光沿著白劍的劍身走竄上來,直接貫穿了飛劍的劍心。
“當啷”,那飛劍直直落下來,似了。
“唉。”呂純陽歎了口氣,劍鞘裡一道清風吹出,纏繞在落地的飛劍上。那飛劍晃了晃,抖擻精神——剛一回過神,又猛得把劍尖對準商洛。劍身震顫地嗡鳴,蓄勢待發。
“回來吧。”呂純陽又一招手,一陣清風把那飛劍卷了回來,重新塞進了劍鞘。
見到那飛劍入鞘,商洛這才把白帝劍收了回來。40米長的大劍忽得收回,隨心所欲。
“他慢了。”呂純陽搖了搖頭,“不中用了,還是得再練練。這屆劍,真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說完,他望向商洛:“你,很好。劍心沒有動搖過——隻不過,那劍心不是你的吧?”
商洛點了點頭。
“你這化身,是從哪來的?”
商洛把之前金枝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