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國姓這邊的事,我也略知一二。這些勃泥國人擋了道是吧?”
“正是如此。”
“我對南洋的事情並不清楚。畢竟,國姓你也知道,朝鮮已經內附了。我這個朝鮮王除了祭祖之外其實不怎麼回朝鮮,隻在京城裡住著,你看我都不太會說朝鮮話。我看南洋的事,也隻是通過新聞知道——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的。國姓你在搞航天,這是天下第一大賢能之事。他們擋著你修建航天設施的路,這實在阻塞賢路。”
“對啊!”鄭世傑一拍手,他自己都沒想到還有阻塞賢路這個說法,畢竟他偶爾還是要點臉的。
“那就,大操大辦?”李幕提議。
“好好好,那就交給輔仁兄了。”鄭世傑衝他拱了拱手。把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辦,他是放心的。非常放心。
“呼。”鄭世傑在一旁看著去了,李幕也背著手從人群裡麵走出來。天氣寒冷,他喘出的白氣蓋到了眼鏡上。踱步到靠近大門的地方,他拿出擦鏡布,獨自擦好了眼鏡,給自己帶上。
勃泥國人麵向著禮部總部衙門的朱漆大門哭著,就在他麵前。
他朝旁邊一揮手,便有旁人越過那些哭喊的勃泥國人走到大門前麵敲了敲:“勞煩開個門,我們是朝鮮國使,來呈送方物。”
“朝鮮國的?今日還是請回吧,禮部大門今天不開。”
大門不開,方物就不能呈送。因為呈送方物沒有走側門的道理,一定要從大門直接進去。畢竟呈送方物本身就是個儀式,彆說朝鮮不願意從側門進,禮部也不會違製。
“我們王上已經到了,還請禮部的諸位老爺開個門。”
“不行啊!真的不行,我們尚書說今天無論如何不能開門。一開門那些勃泥國人就進來了。”
“好嘞,知道了。”
侍從走到李幕旁邊躬身,把門裡麵禮部的人傳來的話轉述給了他。
“嘖,不隻是阻塞賢路,還阻塞貢道。你們罪過不小啊。”他轉過身麵向那些勃泥國人,給旁邊用眼色示意,就有侍從出來喊話:
“你們領頭的人是誰!我們王上要和你們對話。”
那邊頓了一下,共同看向人群的其中之一——那人說了一句土話,然後繼續開始哭,所有人也跟著哭。
“不答話是吧。”李幕冷笑一聲,“沒有人和我對等答話,這裡就都是奴婢了。來人!給我架走!記住,不先動手。把他們好好地‘請’出去。”
大幾十個黑衣黑袍戴著黑墨鏡的人圍上前去,便把那些勃泥國人往外“架”,拽著胳膊把他們拉起來。勃泥國人當然不樂意,跪在地上掙紮叫罵。慌亂之中,亂動的胳膊肘打到了黑衣人的肚子——
“啊!”那黑衣人登時往後翻了三個跟頭,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王上!他們打人!他們打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