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兩教遺禍無窮(2 / 2)

“左鋒,讓申讓,領兵五萬後撤到郡城,接應我等撤出,再讓柴青,伺機而動,隻做殺傷人馬之事,但是要記住,定要掌握分寸,不能傷其主力,和王子騰性命,一經接觸,略作殺傷,立刻撤回衛州,此戰過後,咱們需要防著太平教的人了。”

和太平教雖有約定,但是最不可信的就是約定,不是同一道上的人,走到後麵,必定分道揚鑣,再謹慎也不為過,

“是,殿下,末將即刻傳令。”

左鋒一抱拳,招招手,就讓身邊暗衛去傳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太平教的人,不可信,而且有一點,對方實力,已然超過了自己這邊。

剛吩咐完,又聽到殿下話音,

“還有,剛剛你說的禍水北調,是好事,白蓮教死灰複燃,孤也是沒想到的,早年間,寧榮兩位國公,率軍擊敗白蓮教主力之後,又遣大軍圍剿白蓮教殘部三月有餘,本以為殺得乾淨,沒想到,她們還是有此實力,所以,應該早些留些後手,”

周永孝此時略微感覺有些棘手,雖然對付朝廷是一致的,但是心底是不信兩教之人,他們可不是善男信女,還有一些,就是實力增長太快了,雖然都是裹挾流民,若無重兵,實難對付。

尤其是今日所見,就算是流民,也都悍不畏死,城中新軍,幾次被流民登上城頭,要不是寇子敬率軍鎮守,怕是麻煩了,

“殿下放心,軍師早就派人去查了,白蓮教雖然卷土重來,但是有多少實力尚未可知,汝南重鎮城守乃是魏湘平,有府軍精銳三萬,而且是實數,城堅牆高,想要拿下汝南城,代價太大。”

左鋒雖然定好策略,但是汝南城一直是東西要道口,府軍兵額三萬,城守魏湘平又是一位乾才,手段極為老辣,想要拿下汝南城,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

“那就好,不能讓她們太順利了,孤總覺得,白蓮教才是心頭大患,太平教雖然風頭正勁,可是在明處,總歸躲不過,但是白蓮教,一改作風,主力南下偷襲瓊山郡池州城,想的和我們一樣,顯然高人指點,”

一回身,周永孝帶著人複又下了城頭,約定的時間還有三日,陣陣腳步聲,響徹城頭,

“殿下,不管白蓮教是真的藏拙,還是有高人指點,隻要他們敢打汝南城,皆會暴露在朝廷眼裡,”

左鋒小心跟在身後,一揮手,大批親兵護衛隨之跟隨,圍繞四周,下了城牆,到了城下,左鋒扶著殿下上了馬車,翻身上馬,朝著布政使衙門,緩緩駛去,路上又道;

“殿下,據探子來報,京城洛雲侯,被偽皇欽點,提領京營各部兵馬,看樣子,朝廷和宮裡察覺京南異樣了,”

“啊哈哈,這才察覺到,晚了,就算王子騰已經知道不對勁,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郡城陷落,太平教,缺的就是糧食,他怎能不知,所以,此戰不會落下,”

周永孝上了馬車之後,穩穩坐下,嘴角一勾,笑出了聲,十年準備,一朝得到,心中怎能不暢快大笑,

但是老師所言,卻埋在心底,是為王,還是重回京城,此刻周永孝的麵容上,閃過一絲哀傷,

也不知母後,在京城如何了,自己的小女,又在哪裡,那時候,走得匆忙,身後事都傳於賈敬代為處理,現如今也不知賈敬是否安然無恙,

“京城那邊,要留人手,查看消息,還有,敬惠如何了,還在玄真觀嗎?”

寧國府賈敬,一直藏於城外玄真觀,總覽京城之事,已有十載,難為他了。

可話音落在車外左鋒的耳中,讓大統領左鋒麵色有些為難,京城的事已經傳到此地,賈學士,如今已經去了,該如何回答,

“殿下,賈學士,他,他。”

吞吞吐吐的,左鋒竟然不敢回話,讓車內還有些安穩的周永孝,有些心疑,追著問;

“說,敬惠如何了,”

“回殿下,賈學士已經去了,自刎在午門前,已經是三日之前的事了,”

左鋒無法,隻得照實所述,

周永孝聞此噩耗,怔怔坐在那,腦海中一直湧現兒時和敬惠在一起讀書的場麵,一時間百感交集,還未再重逢,竟然人間兩彆,何其悲哉,

自刎午門前,又是因為何事,難不成是他暴露了,艱難地張了張口,一字一的問道;

“敬惠,他因何事而死。”

左鋒有些羞愧,族中子弟不孝,才有此大禍,這些,歎了口氣,就把京城最近來的,寧國府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是那個妖道,霍亂寧國府,才有此劫難,周永孝心中恨極,

“不孝子弟,要之何用,敬惠苦心多年,未與其重逢,憾事於心,那個妖道,壞孤的大事,他可真的是太平教的人?”

“回殿下,情報不多,屬下暫且還沒查清妖道來曆,”

左鋒搖搖頭,京城畢竟太遠,勢力紛雜,那妖道也是個老江湖,還真不好預測,

“派人去找,找到了,殺之,”

“是,殿下,”

青石板路上,隻有馬蹄和車軲轆的吱呀聲,從街上,遠遠地傳來。

京城,

夜色正明,

張瑾瑜有些微醺的回了府上,剛到了街口的時候,街角處,幾個和尚立在那,好像是等著什麼人,

緊接著,

張瑾瑜的車隊由遠而近,緩緩駛來,忽然,領頭的闡師開了口,

“侯爺,貧僧來接人了,”

口沒張開,話音卻傳來,顯然是個高手,周圍護衛的親兵,立刻抽出兵刃,警戒,寧邊眼神一凝,嗬斥道;

“來者何人?”

“阿彌陀佛,寧將軍,”

無心闡師道了聲佛號,

寧邊這才知曉,是北山靜安寺方丈,靠近車邊,小聲說道;

“侯爺,是無心方丈,”

“嗯,知道了。”

張瑾瑜伸個懶腰,都說吃飽喝足,人就犯困,一點也不假,這都快睡著了,

伸手掀開簾子,拿過披風披上,跳了出來,見到無心闡師,領著三個和尚,堵在那,被個和尚攔著,還是頭一次,無奈問道;

“闡師,你不在寧國府做法事超度,來此地堵門,哪有個出家人的樣子,不是壞了規矩嗎,”

張瑾瑜嘴一張,難得諷刺一番,不知怎麼,這些所謂的闡師,方丈,哲理一套一套的,但是也沒看出自己真的超脫出來,還不是有七情六欲,

“阿彌陀佛,侯爺此言差矣,寧國府賈居士,明日就下葬,所以超度法事已然做完,至於來府上,哪裡敢堵門,侯爺約定,人是不是該放了。”

無心闡師雙手合十,不急不緩,要個人都是理直氣壯,讓張瑾瑜瞧得有些牙根疼,詭辯一道,怕是無人可比,

還有,賈敬明日下葬,怎會那麼著急,不是說停靈三日,七日後才下葬,當是何意?

“要人就要人,白天不來,晚上來,哪有這樣規矩,還有,為何寧國府那邊,要提早給賈敬下葬。”

“侯爺勿要多心,貧僧今夜而來,就是想少一些事端,白天人多眼雜,寧國府的事,是西府老太君安排的,”

簡單明了,沒有廢話,讓張瑾瑜想說幾句,也無從下手,招招手,

“行吧,來人啊,把那個禿驢,咳,把無為師傅帶出來,交給方丈,此事就算兩清了。”

“謝,侯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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