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寧國府的情況(1 / 2)

“駕,駕!”

“駕,快,後麵的人跟上。”

一陣吆喝聲,

洛雲侯府門前,一隊騎兵揮舞著馬鞭,圍著一輛馬車,開始往東而去,

張瑾瑜幾乎半躺在裡麵,這才舒服了一些,色是刮骨鋼刀,一點也不假,明明是三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麼一上了身上,戰力翻倍,下一次,不能這麼荒唐了,

有道是單挑為王,哪有帶兵的將領一拖三的,除了漢朝那個莽夫呂布,

“侯爺,咱們是去榮國府,還是去寧國府?”

外麵,傳來寧邊的話語聲,

張瑾瑜心底想去榮國府,去看看眾女如何了,尤其是林妹妹的仙氣,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太紮眼了,不說彆人,王熙鳳那精明的人,怕是瞞不下去,這女人太精了,也不好,

“自然是去寧國府,理應祭奠一番,祭奠完了再說,”

“是,侯爺。”

就這樣,車多在街口拐了彎,往南而行,

此時的寧國府,

在西邊的大院子,擺了宴席,此間忙活的一些人,還有族裡的後生,皆在此處用了飯食,休息片刻,又回去該忙的地方幫襯,外麵來此祭奠的人,一直沒斷過。

大門處,

賈赦和賈政兄弟二人,輪換著接待,至於來此的女眷,由著邢夫人和王熙鳳輪流在此照看,

東苑內,有賈母還有二太太坐在屋裡,二太太眼睛微紅,好像是哭過的一樣,

“怎麼,還想著這些事呢,今個不中,再等下一次,寶玉如今變化極大,也是好事,”

賈母坐在八角椅子上,不怒自威,雖然今日理由有些意外,可是報喜的事,極為長臉,可惜賜官的不是寶玉,有些遺憾。

二太太顯然有些委屈,路都鋪好了,如今到手的爵位,還有官位,都失之交臂,心底難過誰能體會到,

“老太太,話雖然說的是有道理,可是今日裡,我和寶玉丟了多大的麵子,如今什麼也沒撈到,以後還不知誰在背後看笑話呢。”

至於誰能看笑話,不明說也知道是大房的邢夫人,這幾日,所有的事都有她摻和著,好事也變為壞事,最為揪心的就是,遭逢大變,那麼多好處,都是給彆人的,自己的寶玉,是一點都沒攤上,這可怎麼成。

越想越氣,神情委屈的不成,賈母見此,也有些心軟,可早就定下來的事,怎可更改,許些話,也多數傳了出去,心底再怎麼疼愛寶玉,大是大非上,決不能含糊。

“老二家的,眼光要放長遠,恩科科舉,本就是憑借實力考的,總歸是有下一次,至於寧國府那邊,是個渾水窩子,如何叫寶玉去趟那個渾水,你可知道,這些族譜和族長的信物,老身也打算確定繼承人之後還回去,你可知事多纏身,”

賈母根本沒想要要寧國府任何物件,一族之人多有上千之人,族長雖然掛名,但是真有人找上門,不能袖手旁觀,俗事纏身,氣運消散,

二太太聞言,倒也好受許多,卻如有老太太所言,事情多了,處理得好,也就罷了,處理不好,又落下埋怨,主家終歸不好的,隻是有一事想不通,為何賈蘭會金榜題名,而寶玉不能入榜,是何道理,會不會是那洛雲侯不讓寶玉入榜,心思一到這,就按耐不住,

“老太太,兒媳有一事不明,為何賈蘭小小年紀就能甲榜第三,寶玉年長,連個榜單都沒入,會不會是洛雲侯沒有點他。”

賈母許些狐疑神色湧上麵容,說的未必沒有道理,洛雲侯為主考官,誰上誰不上,一言而決,還是洛雲侯記錯了名字,要不要去問一問,

“此事老身記著了,你就不要記在心裡。”

老太太發了話,二太太知道,必然會去問一問的,心中好受了許多,也不像剛剛的樣子,把委屈憋在心裡,端了茶水,喝一口,心底輕鬆了許多。

而外麵,

張瑾瑜迷糊間,就聽到寧邊的話音,

“侯爺,寧國府到了,”

“嗯,那麼快,這才剛剛眯了一會,下車吧。”

張瑾瑜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靠在車窗邊,掀開車簾往外看去,一大群披麻戴孝的小輩,輪番在外麵哭訴不說,整個院牆,白花花一片,招魂幡也掛了起來,麵子是做足了,

剛說下車,

寧邊回頭一招手,一隊親兵立刻下馬,在車外列隊等候,張瑾瑜懶懶散散的活動下雙肩,掀開簾子就跳了下來,

“走,進去。”

“是,侯爺,”

張瑾瑜也沒管其他人,想先一步進了院子,祭奠完就回去,誰知道,剛入了院子,就看見東院的院子裡,圍著一大群婆子丫鬟,瞧見一個人在那訓話,

仔細一瞧,不是鳳姐,還是何人,也不知怎麼,穿著一身灰色衣衫,越看越美了,

“等一下,過去瞧瞧,”

張瑾瑜停下腳步,領著往東邊院子走過去,在院門口停下腳步,聽聽說些什麼。

院中,來了不少人,

那寧國府中婆娘媳婦,不管後院還是前院的,聞得到齊,隻見鳳姐正與賴升的媳婦分派,眾人不敢擅入,隻在院外聽覷。

隻聽鳳姐與來升媳婦道:

“既托了我,我就說不得要討你們嫌了。我可比不得你們奶奶好性兒,由著你們去。再不要說你們‘這府裡原是這樣’的話,如今可要依著我行,錯我半點兒,管不得誰是有臉的,誰是沒臉的,一例現清白處治。”

說著,便吩咐彩明念花名冊,按名一個一個的喚前來看視。

一時看完,便又吩咐道:

“這三十個分作兩班,一班十個,每日在裡頭單管人客來往倒茶,彆的事不用他們管。這三十個也分作三班,每日單管本家親戚茶飯,彆的事也不用他們管。這四十個人也分作兩班,單在靈前上香添油,掛幔守靈,供飯供茶,隨起舉哀,彆的事也不與他們相乾”

又點了其他的花名冊看看,分出幾十個人,依次有了任務,單在內茶房收管杯碟茶器,單管酒飯器皿,單管監收祭禮單管各處燈油,蠟燭,紙劄,這些,林林總總用了不少人,

還有每日輪流各處上夜,照管門戶,監察火燭,打掃地方。組要人按著房屋分開,某人守某處,某處所有桌椅古董起,至於痰盒撣帚,一草一苗,或丟或壞,就和守這處的人算帳描賠。

並且規定每日裡,時刻有人守著,卯正二刻點卯,巳正吃早飯,凡有領牌回事的,隻在午初刻,戌初燒過黃昏紙,賴管家到各處查一遍,回來上夜的交明鑰匙,第二日仍是卯正二刻再過來拿。

吩咐完,瞧著眼前一大群人,王熙鳳冷笑一聲,直言;

“你們也應該知道,寧國府可是換了主家,府上用不了那麼多人,所以該走的還是要走的,若有發現或有偷懶的,賭錢吃酒的,打架拌嘴的,立刻來回我,你有徇情,經我查出,三四輩子的老臉就顧不成了。素日跟我的人,都知道姑奶奶脾氣,此間給你們提個醒,是留是走,自有你們拿主意。”

一半是提醒,一半是威脅,寧國府到時候,可是要走至少一半的人,跟著珍大哥和賈蓉的,都是要走的,剩下的人,偷奸耍滑的,也留不住,這樣一來,府上都清淨了許多,

想到此處,就有些糟心,那冤家留的種,最後,還需要她給做掩飾不說,裡外還要安排妥當,自己成了什麼,老鴇子不成。

鳳姐兒見自己威重令行,心中十分得意,這些下人奴才,得了命令,也都有了投奔,不似先時隻揀便宜的做,剩下的苦差沒個招攬。

想到尤氏犯病,不大進食,自己每日從那府中煎了各樣細粥,精致小菜,命人送來勸食,如今也好了許多,當然,內裡裝的,也隻有她們二人知曉。

“對了,靜安寺闡師可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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