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王爺此乃下策(2 / 2)

“是,冷老,屬下告退。”

隨著影衛跪拜離去,冷士文就收起書信,穿起來更衣,準備去給王爺回報,

至於說!

為何沒有人察覺那些藩王世子,提前來了京城,還是多虧了吳家暗地裡幫襯,至於什麼時候吳家,和幾個藩王都有聯係,那就不得而知了。

收拾了一番,

順手,把門口的燈籠提上,就去了內院後堂,

正屋書房,

依舊是燈火通明,

晚睡,也不知什麼時候成了水溶的習慣,有時候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書案後,看著手繪的大武疆域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唉聲歎氣,北地已然沒有最好的落腳地了,如之奈何,

“王爺,王爺,”

正煩著,

門外傳來冷老的呼喊,心中一動,回道;

“本王在,進來吧。”

隨著話音,

冷士文提著燈籠,輕輕的推開門,放下燈籠在門旁一側,複又轉身把屋門關上,而後邁步走了進來,

緊了緊身上的袍服,走到近前,拜道;

“見過王爺,影衛線報。”

“嗯,線報?這麼晚了京城還能出什麼事,冷老坐。”

這反應和冷老剛剛是如出一轍,先是讓著冷老坐下,然後再把桌上的密信拿在手中,拆開翻看,原來是榮國府的事,還有恩科的,看樣子,洛雲侯是有動作了,也不知是好是壞,至於說,榮國府惹的禍事,北靜王水溶竟然也習以為常,賈家從開年的時候,哪個月不鬨出點動靜,也不知是不是風水的問題,流年不利乎?

“謝王爺。”

冷士文也不推諉,照例落了座,

見到王爺把密信放下,開口解釋;

“王爺,這是今晚發生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榮國府的事,就看順天府尹徐大人,會不會給按下,按下了,就算陛下那邊知曉,也不會再過問,畢竟榮國府牽連太多,

至於含元殿那邊,洛雲侯的動作,士文猜的不錯的話,侯爺應該是有了想法,是因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貢院那邊,南大人到是毫無動靜。”

水溶抬手拍了拍桌子上的密信,聽著冷老解釋,倒也認同,榮國府牽連王家,王子騰的大軍可在平叛的半路上,就算是有事,也是無事,朝廷分得清輕重緩急,順天府的徐大人更是心思巧妙,自然是給化於無形。

至於含元殿,洛雲侯此人不拘於形式,猜不透啊。

“此事先盯著,咱們王府裡麵,那些安排的舉子,恩科準備的如何了?”

水溶猜不透索性不問了,他也安排了不少門人子弟,一並參加科舉,一來是個機會,二來就是打入文官內部,也算是給後輩族人一個出路,

“回王爺,該準備的準備好了,不該準備的,也準備好了。”

冷老的回話,頗有深意,買考題的事,水溶多有耳聞,也讓影衛買下,至於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曉,冷老的話,王爺聽得明白,遂點點頭。

“那就好,俗話說有備無患,冷老還有一事,宮裡傳來信,太上皇的長樂宮,如今成了無為之宮,太上皇也開始修道了,”

此事極為隱蔽,

但是也瞞不住他們四王八公,早有安插的內侍太監,把信傳了出來,當時一聽,誰也不信,太上皇早年何其雄才大略,如何能信這些,又有影衛傳來內務府消息,送了不少道家之物進了宮,這才相信了一點。

冷士文是第一次聽說此事,神情一愣,太上皇修道,怎會這樣,畢竟有寧國府賈珍,迷信修道落得如此下場,淪為整個京城權貴恥笑的話柄,前車之鑒,就算是太上皇,如何能信這些,

“王爺,此事太過重大,是真還是假,會不會是傳言,太上皇極為自負,如何能信修道的事,要說修道,寧國府那一脈,修道了那麼多年,也沒見修成什麼正果,到最後,主家嫡脈,還在詔獄裡呆著呢。”

忽然,

冷士文說到寧國府,就想到了妖道的事,如今皇城司北鎮撫司精銳儘出,也沒有抓到此人,說明那個妖道背後必然不簡單,會不會,此人混進宮了,

“王爺,屬下有兩種猜測,第一種,太上皇身邊可有妖道混入其中?蠱惑太上皇修道,以至於太上皇性格大變。”

水溶眉頭緊鎖,用手摸了摸胡須,宮裡傳來的信極為模糊,並沒有詳細的說,冷老的察覺也是極為重要,還真有這種可能,但是想想有些荒誕,

“這種不是不可能,但是幾率太小了,畢竟長樂宮戒備森嚴,即使有妖道蠱惑,又如何混入其中不被他人察覺,那第二種呢?”

見到王爺不太相信,冷士文覺得也是,宮裡麵不同於外麵,想要混入其中,是難上加難,另一個猜想,就是另有深意了,

“王爺,你想想,太上皇修道,那寧國府也修道,賈珍一直咬死是被妖道迷了心智,才會明目張膽的學這些,這其中,未必不是做給陛下看的,賈珍在詔獄也有一段時間了,好似陛下忘了一樣,不聞不問,原因就是在等。”

至於等什麼,就是時機未到,

水溶陰沉著臉,默不作聲,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費儘千機,他自己的機會又在哪裡,等,一個字,說得簡單,誰又能等的到呢。

“是啊,等,都在等,可是本王等了多少年,咱們的機會又在何方,”

水溶趴在桌麵上,雙手撫摸著書案上的大武疆域圖,好想摸著珍寶一般,神情有些沒落,

這一切,

都落在冷老的眼中,冷士文起身,躬身一拜,施了大禮;

“王爺,萬事都不會一成不變的,北境落腳的地,不好找,但不是沒有,如今先是南邊為重,看看東王府是否有動作,要是有,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在北麵待著,京南四戰之地,王爺要是真想參上一腳,也不是不可能。”

冷老眼中精光一亮,此事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就看怎麼操作了,水溶猛地抬起頭看過去,臉色漲紅,急聲道;

“冷老可有法子?”

“有是有,但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可缺一?”

“此話怎講?”

見到冷老賣關子,水溶急不可耐的問道。

“王爺,除非王子騰大軍潰敗,林山郡城失陷,需要有人力挽狂瀾,並且那個人還有舊部鼎力相助,同時,京南東北部重鎮汝南城丟失,威脅江南,隻此一點,穆王爺就可上書,領其舊部,在江南唐郡予以阻攔,伺機奪回汝南城,這時候王爺也可提出,領兵南下鎮壓叛亂,不過王爺,真要到那時候,王爺必然一戰而勝,要不然一切皆休,”

冷士文忽然變了臉色,陛下真要是答應了,王爺領軍出戰,那就要勝,要是一戰不勝,所有功勞都是白白付出了,畢竟唐郡還隔著運河之水,配合漕運衛軍,守住不是問題,東王府可以伺機而動,但是北王府可要直麵那些太平教的賊軍,如今那些賊軍顯然是有高人指點,

本還是神情激動,臉色漲紅的北靜王水溶,一想到真的領軍對陣賊軍,忽然臉色慘白,心底發怵,遂苦笑一聲,

“怎可如此,王子騰的兵,雖然是客軍,但也是敢戰之兵,他要失敗了,那就說明太平教明顯不是什麼真的匪軍,背後的勢力又不知凡幾,自己怎麼可能力挽狂瀾,除非是洛雲侯!”

對啊,要說能打也隻有洛雲侯,竟然異想天開的問道;

“那能不能把洛雲侯帶上?讓他率兵對陣!”

“王爺,您怎會,有此想法,洛雲侯要是去了,就沒您的位子了,咱們搶的就是洛雲侯的帥位,想要洛雲侯跟隨,除非陛下開恩,最後一條路,就是洛雲侯領兵南下,讓王爺另尋一處,那隻有領兵南下西河郡,側麵夾擊汝南郡城,和東王府聯手,此乃下下策。”

冷士文哀歎一聲,也不等王爺再發問,直接解釋道;

“王爺,為何此乃下下策,因河西郡,曆來土匪橫行,山多地少,且民風彪悍,除了幾座城池,外麵幾乎不在朝廷控製之下,

就算王爺到了那安頓下來,但此地物產不豐,後勤補給困難,耗費大於收入,萬一損兵折將,顏麵無存,曆來都是有名聲將軍不願去的地方,最後一點,汝南收回來之後,是歸之於東王府,還是歸之於北王府,此乃大忌!”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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