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回路遇襄陽侯(2 / 2)

張瑾瑜摸了摸下巴,想想也是,聽說就連那些考官,帶的都是饢餅什麼的,忍受三天的苦楚,他們三天就是吃的這些玩意,喝的清水,怎麼咽下去的?

“這樣,饢餅什麼,多去買一些備著,而後,帶親兵百人,直接把行軍大帳,搬過去,多買一些吃食,還有炭火,另外去東市買一些黃羊牽過去。”

<divcss=&ot;adv&ot;>張瑾瑜說著說著,眼神一亮,行軍大帳都能拿進去,其他的想來也行,考生睡覺的時候,烤了羊肉吃,豈不美哉。

寧邊沒想明白,為何要牽黃羊進去,

“侯爺,您去監考恩科,為何要買黃羊?”

“當然是吃啊,你記得多買一些就成,到時候就簡單做幾個圍欄,放在南側的花園內,另外多找幾口大鍋帶著,吃飯的家夥可不能忘了。”

張瑾瑜哪裡管那些,一百多人吃飯的事先給解決了,對了,還需要帶個好廚子過去,說不得,那些被要來的言官,可能也是跟著自己混吃混喝的,

“是,侯爺,末將明白。”

寧邊見到侯爺越說越興奮,趕緊應了下來,侯爺還是少些想法為妙,又不是行軍打仗,吃幾天乾糧未嘗不可。

就這樣,

路上的一行人,走走停停,靠著路邊的小商小販,買了不少零嘴,朝著寧榮街榮國府走去。

現如今的京城,還是那樣喧鬨,街口的鋪子,酒肆,茶館,早就圍滿那些考生,吵鬨著說恩科日子定下了,就是定的太急,還剩兩日可做準備,一時間,那些賣炊餅的地方,還有酒樓處,做饢餅的爐子,火苗根本就沒有熄滅。

甚至於那些百姓家宅,也有不少人圍著,看樣子是那些考生,跑到人家裡麵去買了,一時間洛陽紙貴,不對,應該是京城乾糧貴,

就在張瑾瑜一行人路過青湖河畔的時候,卻看見是襄陽侯府的馬車,在前麵行駛,也不知是誰坐在裡麵,卻說襄陽侯柏廣居這些日子,竟然沒有來尋自己,都快臨考了,人都沒見一麵,太不懂規矩了,

“寧邊,倒是有些奇怪,你說襄陽侯這些日子,去做什麼了,兩日後都開考了,人也沒碰一麵,說不過去啊。”

“回侯爺,末將也不知曉,襄陽侯最近時候,深居簡出,也不知忙些什麼,”

寧邊搖了搖頭,手下暗衛人馬,都是盯著各個王爺還有文官等,勳貴這邊少有人馬盯著,但是大體還能尋到一些消息,

“嘿嘿,這就奇了怪了,難不成襄陽侯娶了美妾,躲在家中享齊人之福,把監考事給忘了,哈哈。”

張瑾瑜哈哈一笑,把馬鞍上的水囊解下,口乾舌燥,也沒喝口水,打開囊口就往嘴中灌了過去,

誰知,

身後不遠處卻傳來話音,

“都說洛雲侯坦蕩,誰知還能在背後議論彆人,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噗嗤”一聲,張瑾瑜喝進口的水,直接噴了出去,“咳咳,”嗆了一口水,咳嗽了幾聲這才好受了許多,臉色一紅,

心中罵道,誰在後麵缺德的,

轉過頭一看,卻見襄陽侯竟然一個人騎在馬上,跟在隊伍後麵,再看那匹馬,好像還是自己送的,這事鬨得,

“哎呀,原來是柏兄,本侯是不是君子不知道,你這個障眼法,可不多見啊,”

張瑾瑜懟回去一句,有馬車不坐,自己騎著馬跟在後麵的能有幾人,

襄陽侯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洛雲侯還是如此性情,打馬追了上來,一抱拳,說道;

“侯爺還是嘴上不饒人啊,為兄剛剛在後麵買了些東西,讓馬車先行,誰知拐了街口就能遇上侯爺,”

剛開口,低頭一看,見到洛雲侯的馬鞍上,也是放滿了各種油紙包裹的零嘴,有的還熱乎乎,這不是一樣的嗎。

張瑾瑜似乎也察覺如此,同是一般的人,臉色微紅,掩飾一番,

“這不就說,無巧不成書嗎,柏兄這些日子,在忙乎些什麼,連個人影也見不到,恩科日子都定了,也沒見你去含元殿幫個忙什麼。”

張瑾瑜語氣平淡,看不出喜怒,但是換成誰,心裡有不痛快,柏廣居豈能不知,

“侯爺見諒,為兄也是沒辦法,被許些事拖住了,再者說能者多勞,有侯爺壓陣,誰能不忙活。”

略微遲疑一下,柏廣居心中還有些事藏著,隻是一時間不好開口,

張瑾瑜若有所思的看著身邊襄陽侯,麵色和善,沉穩大度,在勳貴老親裡,也算得上一個人物,能有事拖住他,可不算是小事了,會是什麼事呢。

“那敢問柏兄,什麼天大的事,能把你拖住,可否說一說?”

柏廣居遲疑了一下,忽然臉上有些苦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些事,彆人能隱瞞,唯獨自己不行,前不說洛雲侯還幫過自己,後者說,眼前的人風頭正勁,另一個早已經日薄西山,孰輕孰重,他分得清,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寧國府的家事,為兄剛剛從宗人府那邊回來,忠順親王今日還問過為兄,寧國府嫡脈度牒裡還有幾人,此事為兄哪裡知曉,自然是不知的?”

“嗯?宗人府?周王爺想做什麼?本侯記得,他可是被陛下禁足在府上,難道說,王爺擅自抗旨不尊?”

張瑾瑜臉色一怔,把頭轉過來問道,宗人府現如今的老宗正幾乎不過問,反而是被禁閉在府上的忠順親王管著的,按理說禁閉的日子還沒到,王爺敢擅自去宗人府不成,

“侯爺,言重了,王爺是被陛下禁足,可是前幾日,陛下傳了口諭,讓王爺去宗人府管理宗正,解決幾個小輩打鬨的事,還有幾個閒散宗室闖禍,也一並解決了。”

柏廣居早就看得出裡麵的蹊蹺,私下裡問過鎮國公,卻得來一句話,天下藩王,心思不定,急不可耐的往京城上貢了。

這哪裡是上供,分明就是想試探朝廷,可是天家的事,牽扯天下藩鎮,如何能急躁。

張瑾瑜一臉的不信,宗人府可是一個閒散衙門,宗室的人自有宗室去管,可是忠順王乃是今上的親弟弟,他去了那個地方,定有深意,看著柏廣居的臉麵,

張瑾瑜意味深長的說道;

“哎呀,都說柏兄,在勳貴老親中,一向以坦誠待人,口碑儘人皆知,今日一見,倒是差得太遠了,怎麼,柏兄待人還是看著何人,從而區彆對待,還是因為本侯的緣故,讓柏兄不得其言啊?”

一番話帶著諷刺之意,也隻有洛雲侯能乾的出來,換個人,襄陽侯如何還能在此和他說話,看著洛雲侯那矯健的身子,柏廣居忽然感到,自己早已經不再是年輕時候的襄陽侯了,顧慮太多,

“侯爺說笑了,為兄敢對彆人區彆對待,可是對侯爺,如何敢呐,此事,為兄也甚為不解,就曾問過鎮國公,鎮國公倒也沒多說其他的,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張瑾瑜頓感奇怪,什麼人說話分量那麼重,還能讓陛下改了主意,看著襄陽侯神秘莫測的樣子,顯然內裡有事,

“侯爺附耳過來。”

柏廣居也不敢大聲言語,二人低頭,襄陽侯低聲耳語道;

“侯爺,各地藩王上貢的隊伍,已經在半路上了,據說鄭王世子,漢王世子,吳王世子等,也要隨之一起進京。”

“什麼,那麼快!”

(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