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舵主也要恩科(2 / 2)

“舵主,城南來報,安湖大營的南下大軍,已然啟程南下,王子騰帶的本部人馬全是騎兵,客軍都是步軍,人數近乎十五萬,”

被喊成舵主的男子,乃是白蓮教主白水月的心腹杜帥,曾經負責京城地界所有暗探,人雖然看著柔弱,但也是一個正經的讀書人,並且今歲竟然還拿了考簽,準備科舉應試。

“哦,王子騰竟然提前領兵南下了,看樣子是得了消息。坐不住了,也好,早一點過去,早一點解決他們,教主已經北上欽州,不日就拿下此地,到時候,東北汝南重鎮就在眼前,隻要打下汝南,渡過了運河,再突襲唐郡,江南就指日可待了。”

杜帥眼裡精光閃爍,如果戰事順利,那就直撲江南,到了江南,太平教就可以有立國的資本了,雖說西河郡多山,地廣人稀,適合藏匿,可是亂山之中,隻能東躲西藏,如何能拯救天下蒼生,白蓮教無生老母,當救世人。

堂主也是滿臉激動神色,小心觀察四周,見四下無人,繼續小聲問道;

“舵主,那屬下立刻就飛鴿傳書,把此事告知教主,讓她老人家小心行事。”

崔玉心中焦急,眼看就要走,卻被杜帥一把拉住衣袖,瞪了他一眼,

“乾什麼去?”

“舵主,屬下去傳信啊。”

堂主一臉的莫名之色,為何攔著自己,

隻見舵主搖了搖頭,

“稍安勿躁,等天黑了,再放信鴿,你剛剛沒看見,皇城司的人都出去了,本舵主猜的不錯的話,就是捉拿細作的,剛剛動靜可不小,”

杜帥一身店小二服飾,樓上樓下送飯,在樓上的時候,站高望遠,京城不少事,都看在眼裡,剛剛那一陣子,應該有不少勢力在裡麵,北鎮撫司的柳塵,想要報那一刀之仇,怎會善罷甘休,

崔玉臉色一怔,還真未想起這些,想著剛剛那些兵,凶神惡煞的樣子,應該是得了消息,

伸出手,用臟亂的衣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留下灰色的印記,看著有些可笑,

“還好舵主英明,差一點犯下了大錯,柳塵可是在二樓那盯著呢,不過,舵主,能在京城潛伏下來的,誰沒有兩把刷子,能抓到嗎?”

“這就不是你能管著的,辦好自己的事,剛剛,朝廷貼出了告示,兩日後恩科鄉試開考,本舵主拿的是紅簽,這皇宮裡麵還是頭一次去,”

杜帥難免有些得色,誰能想到,堂堂白蓮教的舵主,竟然會去恩科,而且還是拿的紅色考簽,實為難得。

隻是身邊的崔玉張了張口,提醒道;

“舵主還是小心一些,雖說提前買了考題,但是上麵知不知道考題泄露的事還兩說,另外,宮裡含元殿的主考官乃是洛雲侯,那可是一個殺星,舵主還是小心為妙,聖女雖在,但小主子可並不知道咱們的存在,”

杜帥聞言,臉色古怪,更是沒有了之前的孤傲,話說的不假,洛雲侯手腕不可謂不硬,取巧的法子也不好用了,罷了,把買的文章背熟才成,

“知道了,京城地界你多盯著點,我去溫習功課,爭取會試上二甲,”

“是,舵主,”

崔玉應了一聲,話還沒說完,卻見舵主一個人換了身衣物,急急忙忙的離開客棧,竟然是往北而去,難不成舵主還要去書院讀書不成,這,

歎息了一口氣,自從聖女回到京城,得知聖女竟然打入朝廷內部,聖教裡的人忽然爭先仿效,前路走不通,未必不能換了路走,不少年青一代,苦讀經意,參加科舉,亦或者是投軍立下功勳,

可是教主卻三令五申,不得如此,兩位主子雖然沒有針鋒相對,可是左右護法各自擁護一人,讓下麵的人如何辦?

皇宮崇文門前,

張瑾瑜勒住馬,拍了拍有些麻木的大腿,然後把馬鞭插在馬鞍的囊口裡,伸了個懶腰,

宮門守衛校尉,早就陪著笑臉走了過來,

“侯爺,您不是剛剛出去,怎麼又回來了,”

“回來給陛下複命啊,有來有回嗎。”

張瑾瑜不吝嗇的解釋一番,這副嘴臉,想來還是那一百兩銀子的功勞,

“呃,侯爺,是卑職多言了,該打,您請。”

校尉一聽洛雲侯這樣說,立刻嚇得閉了嘴,宮裡的事,萬萬不可聽,這是鐵律,胡亂傳言的,墳頭草都長了半人高了。

張瑾瑜並沒有多做停留,讓寧邊帶人守在這,自己一個人,快步走了近去,一路小跑到養心殿,之所以心機,還想著去榮國府瞧瞧呢,

剛入了養心殿,就看見雲公公守在外麵,問道;

“雲公公怎麼守在外麵,陛下那裡可有空閒。”

張瑾瑜著急問道,可彆有其他人在裡麵,耽誤事啊,

“侯爺寬心,陛下剛剛忙完,並無其他人在裡麵,侯爺儘管入內。”

聽見雲公公這樣說,張瑾瑜心中安心,推開門,入了書房,見到陛下坐在龍椅上,悠閒地品著茶點,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臣,張瑾瑜,回來複命,”

張瑾瑜撩開袍服就跪了下去,風風火火的樣子,讓武皇看的眼皮子直跳,做事怎麼就不能穩當一些,抿了一口茶水,把茶碗放在桌上,問道;

“起來吧,說說,”

“謝陛下。”

張瑾瑜喘口氣,站了起來,跑的有些著急,氣喘的有些急促了,

“回陛下,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已然率領大軍啟程,行軍也是按陛下所說,禁軍的人馬則是殿後,臣目送他們上了官道才回來複命的。”

幾句話一說,本以為陛下聽了,自己就能爽快的回去了,哪知道武皇,竟然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捏起一個糕點吃了起來,張瑾瑜有些不明所以,

轉頭悄悄的看向書案旁,伺候的大總管戴權,哪知道戴權此時,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理都沒有理會,張瑾瑜不禁心中暗罵,這個死太監,

“陛下,大軍都走了,臣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武皇拿著糕點的手頓了一下,旁邊的麵無表情的戴權,竟然嘴角抽搐,實在是無言可對。

“什麼事讓洛雲侯這麼著急,連在朕這裡都待不住?”

武皇把手上的糕點放在碟子裡,拿著錦布擦了擦手,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張瑾瑜一抱拳,拜道;

“臣倒是沒事,就是早上走得急,沒吃飽,肚子饑渴難耐,這才心急了。”

這話說的沒錯,城裡城外跑了來回,是個人都渴都餓,嘴都乾了,

“行了,就你事多,戴權,給他到碗茶水,這糕點拿給他。”

“是,陛下。”

戴權小心地重新拿了茶碗,倒了水,另一手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張瑾瑜也不客氣,所謂陛下給的,不要白不要,宮裡的糕點,可少見,接過來茶水,一飲而儘,盤子裡的糕點,也是一口一個,彆說,還真好吃,就是怎麼那麼小,一口都能填兩個了,心裡還有些抱怨,

可是這狼吞虎咽得吃法,看的武皇周世宏,還有麵前的戴權,有些驚訝,洛雲侯確實是餓了,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再給他到碗水,順便朕再問你點事。”

“是,陛下,臣聽著呢。”

張瑾瑜剛剛咽下豆沙餡的雲糕,嘴裡鼓囊著回道。

“北山一行,雖然有異,但是你可知道,在北地行宮隱居月如長公主?”

張瑾瑜趕緊喝了口水,把茶碗遞了回去,抬頭看著端坐在龍椅上的陛下,怎麼想起來問這個,難不成是有人提起此事,應該是長公主的後手,也好,早解決,早了事,

“回陛下,臣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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