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去滿春院赴宴
酒肆中,
不少圍觀的百姓,反而有些害怕,一股腦的都跑出去了,反而是不少路過的學子見了,還走進來大聲叫好。
俗話說,看熱的不嫌事大,謾罵詆毀的聲音,不絕於耳。
堂內,
依舊是雙方人對峙,
不少看熱鬨的人,竟然說著說著,氣氛也就上來了,同仇敵愾的樣子,寒門子弟眾多,漸漸圍了過去,
那些書院富家子弟,臉色漲紅,額頭上冒了汗,人數一對比,就落入下風,不少人背靠背,倚在一起,看樣子準備動手了。
這一幕,
看的張瑾瑜腦門子冒汗,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傳言的主腳,考試舞弊還沒頭緒,到先把自己饒了進去,看看這一一群沒腦子的,入了考場也是白搭。
盯著眼前的事,越想越不對勁,到底是哪個***的傳的,這不是給他抹黑嗎,文官,還是勳貴,甚至是南大人那邊的考官,給自己下絆子不成?
再看眼前的人,越吵越激動,也不是個辦法,想法子先給弄散了,轉眼往外看了看,心中有了計較,吩咐道,
“寧邊,出去叫人過來,到了門口,說是兵馬司的人來了,把他們驅散,不準在街上停留。”
“是,侯爺,末將明白。”
寧邊看著酒肆中的那一幕,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急忙出去,把護衛的人叫上,排成隊列,直奔酒肆,
到了門外,大喝一聲;
“快走啊,兵馬司的人過來抓人了,快跑。”
隻一聲,
壓倒了其他聲音,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兩方人,瞬間一愣,然後宛如驚弓之鳥一般,作鳥獸散,萬一被抓緊去,恩科考試就黃了,
片刻,
酒肆裡還在吵鬨的學子就跑的差不多了,就連吵得最凶的為首二人,也趁亂而走,一尋也不見了身影。
隻有剛剛圍坐在那的幾人,明顯感覺有異樣,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是前麵貴人的法子,高文看著那邊坐著的人,越看越眼熟,好像是洛雲侯,一時間不敢確認,見到徐長文回來,就拉著徐長文並著二人走過來,給張瑾瑜鞠躬,謝道;
“多謝兄台想出的法子,要不然今天可就麻煩了,兵馬司或者順天府衙門來人,就可能把他們抓了,那時候,京城必然會亂。”
張瑾瑜坐在那,茶水糕點也沒有,腹中本就是有些空的恍。
見到人都散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本想起身離去赴宴,看見這四人回來給自己鞠躬,想來是剛剛自己所說的都聽到了,也算是識趣,尤其是剛剛挺身而出的那位,賣相不錯,做的事有種,敢出頭的,可沒有一個,誇讚了一句,
“小事一樁,你們應該也是同鄉吧,剛才,你這位學子,有膽識,有見解,不過以後勿要如此魯莽,真要動手,豈非要受那皮肉之苦,惹上無妄之災。”
本事勸慰,換成一般考生,就應該點頭道謝,高文本想應下,哪知道徐長文一抱拳,躬身回道;
“兄台此言差矣,學生雖然人言輕微,但是絕不退縮,恩科難得,如果因此事耽誤,那些人事後定然悔恨,如果我站出來阻止,能讓他們收手,就算是被打,也心甘情願,”
一本正經的回答,讓張瑾瑜剛要起身的動作停下,回頭重重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這麼認真的,自己可第一次碰見,這身衣物雖然簡樸,但是名字,人皆出彩,遂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兄台,在下徐長文,中山人氏。”
“你是中山郡的人,好地方,四省交接要道,人傑地靈,”()
又瞥了一眼其他三人,比之徐長文差的並不是一點半點,但也另有精神在裡麵,想到之前那些學子爭吵的事,張瑾瑜還想再問一句,
“本,咳,你們過來坐,恩科在即,如何能因為區區小事,誤了恩科,剛剛我聽他們吵鬨,說的是考簽的事,這些話從哪裡傳出來的?”
“回兄台,此事從哪裡傳出來的,我等也不知,好像一夜間就傳了出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遇上書院一些子弟,胡亂炫耀,這就引發了不滿。”
徐長文見到落座的人衣著華麗,而且氣勢不凡,更多的是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誰,剛剛的叫喊聲,應該是出自他之手,不然高兄不會如此客氣,
“書院那些子弟是該好好管管,此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今歲恩科增設錄取名額是真事,但是他們說錯了,是針對所有人,而不是分紅簽和白簽,此事無稽之談,朝廷要用人,大用,爾等要把握機會。”
張瑾瑜看著幾人態度尚可,倒也安心說了一番,當然也不能說的太多,
此時,
外麵的寧邊帶著人回來,走到身邊,俯下身,小聲道;
“侯爺,那些學子人都跑了,”
“嗯,”
再看向眼前的幾人,長得都不賴,名字也有出彩的地方,總比那些阿貓阿狗的名字要好,又是新進的考生學子,
張瑾瑜又勉勵幾句話,總歸是讓幾人放心,說道;
“你們幾人要把心思沉下來,時間不會太久,就會有告示貼出來,把握住恩科的機會機會難得,好好考,”
鼓勵了一句話,而後看向身邊的寧邊,吩咐道;
“寧邊,咱們走,時間不早了”
“是,主子。”
說完話,張瑾瑜談了下衣袖,起身離去,畢竟時辰差不多了,赴宴也不能太晚,就是不知道這個永誠公主周瑩,又該如何準備呢,好似這個永誠公主嫁過人了,俗話說食髓知味,不會太出格吧。
想著,就出了酒肆門戶,往街上望去,果然人少了許多,還在街邊路攤爭論的學子,也跑了不少,心底忽然想到,恩科時間不能太晚,要不然那些考生吃飽了撐得沒事做,就會想其他的,是該找南大人商議,不對,找陛下下個恩旨,直接確定開考的時間。
再說酒肆內,考生一走,一下子就空曠了許多。
剛剛坐在那的貴人走後,
幾個人忽然心底有些悵然若失,氣氛變得有些沉悶許多,也不知自己錯過了什麼,隻有剛剛率先起身的高文,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不就是之前在寧榮街見過的洛雲侯嗎。
想到這,高文臉上就露出懊悔的神色。
徐長文還有些不明所以,另外二人也是一頭霧水,莫非是高兄認識此人,怎麼剛剛也沒介紹一番,徐長文見此,出言問道;
“高兄,剛剛是何人,他竟然知道這些?你是不是認識他。”
“是啊,高兄,他說是真的假的?感覺不像是騙人的。”
“就是,說的煞有其事,咱們怎麼沒聽過?”
徐東和莊錦雲也隨聲問道,更多的是,想知道剛剛離去那個人,說話是真是假,畢竟事關自己的事,他們二人可是手持白簽的。
高文抬起頭看著三人不解的目光,歎口氣,悠悠回道;
“你們啊,剛剛我還不確定,可是方才離去的侯爺,叫了一聲身邊人的名字,為兄這才確認,那個貴人就是洛雲侯,他說的豈能有錯。”
三人大驚失色,麵麵相覷,
失聲道;
“什麼,不會吧.”
“怎麼不會,為兄僥幸有一次,在寧榮街閒逛()
的時候遇見過,一模一樣,剛剛不敢確認,倒是有些可惜了。”
高文說完就有些後悔,結識貴人的機會,就被自己錯過了。
以往侯爺穿的袍服是官服,一眼就能看出來,今個換了身衣裳,又沒有近距離看過,如何能認得出來,
徐長文眼裡也有些驚異的神色,看向酒肆門口,早就沒了洛雲侯的身影,
“諸位,也彆惋惜了,既然如此,洛雲侯的話應該是真話,彆忘了,他可是含元殿的主考官,今年的座師之一,高兄,莊兄,徐兄,既然恩科加了名額,那就是說錄取的有兩種情況,”
徐長文瞬間想了想以往的科舉錄取情況,都是錄取的甲等文章,一甲二甲三甲都是必中,乙等文章幾乎沒有,這樣說來,乙等文章豈不是也可以進身。
高文瞬間也想到了一塊,抬起頭問道;
“徐兄,你的意思是,要是不增加甲等文章錄取數量,今歲恩科就是乙等文章,也有可能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