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拜見史家小姐(1 / 2)

紅樓之平陽賦 東辰緣修 10004 字 2024-05-25

保齡侯府門前,

開了側門,

老管事上下打量一番來人,雖然穿著並不是很華麗,但也是江南那邊上好的錦布,一身勁裝,臉色剛毅,應該不是說謊,尤其是那雙眼睛,暗藏精氣,老管事年歲雖大,但什麼人沒見過,這小輩倒也是位正氣之人。

能在胡同巷子裡住下的,有宅院的,也都是族裡的人,至於為何族人不上主家謀個生活,顯而易見,史家可不像京城賈家富貴,主家用度都是精打細算,所以史家上下,其他幾房的族人,隻能另尋他路。

為其他勳貴,甚至是世家豪門,去上門做的門客,不少商會打雜的,也能見到這些人身影,在京城,也是心照不宣的事。

老管事估摸了一下,點頭答應,

“成,那就進來吧,小姐住在西院,有什麼事,長話短說,不可久留,另外,我還還需要派人,跟著你一起過去,可明白。”

老管事倒也沒有為難史太,不過還是要囑咐一番,畢竟保齡侯府,還是侯府,規矩還是有的,史湘雲乃是侯府家的小姐,見外男還需要四目監視,不能有出格的事發生。

“是,管事,在下明白,在下隻站在院裡,說一點事就走,不敢耽擱小姐時間。”

史太點了點頭,趕緊答應,今日來,就是和小姐敘舊,早年間要不是小姐舉薦,自己可能就淪為碼頭的苦力了,機緣巧合才有今日出路,怎敢壞了規矩,自己倒也真心答謝一番。

“好,既然如此,進來吧,你們兩個,隨著他一起過去,算是給帶個路。”

老管事讓開身子,讓史太走進來,然後指派兩個門房的小廝,在前麵領著路。

史太一抱拳,謝過之後,邁著步子進了側門,隨著兩位小廝一起,往西邊小院走去。

進了侯府,

依稀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史太不禁抬眼打量了一番,門裡又是一片寬敞,庭院內精心栽種的花草樹木,圍繞著一座亭台樓閣,正廳就坐落在閣樓的正後方,側麵就是一個池塘,好像,亭子裡有人,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能在主家院子裡,圍著那麼多侍女伺候的,定然是主家的人,萬不可驚擾,

史太猛然一驚,立刻把頭低下,疾步跟了過去,繞過牆角的壁影,就不見了蹤跡,

可就是這小小的舉動,卻被亭子裡的人瞧見,

少許,

亭子裡,慵懶的嗓音響起;

“今個可是稀罕,府上好久也沒來人了,都快晌午了,卻有人登門,也不知是何人來此?”

庭院中,

亭子裡的石凳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墊子,身後的欄子,也被丫鬟拿著錦布擋著風,所以亭子裡坐著,也就沒了那種清冷的感覺。

再看亭中坐著的人,乃是保齡侯府,如今史鼐的正房夫人郎淑慧,圍在身邊伺候的丫頭,都是夫人的心腹,有一管事的婆子,抬眼望過去,背影倒是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忽然想起來,以前在府上前院乾的花匠。

“回太太,來的也不是什麼稀罕客人,看樣子也是胡同裡,住著的偏房族人,想必是有什麼事求了過來,這才入府上拜見。”

“哦,什麼事求了過來,那個人,你可認得?”

順間,

當家太太就來了興趣問道,看著來人也實誠,竟然有了一絲戰將的氣勢,那可是在南王府才能見著的,史家,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人,不都是窩囊怕惹事的。

老婆子見此也不敢賣關子,想了一下,就介紹起來,

“回太太,自然記得,看背影有些熟悉,老婆子要是猜的不錯的話,好像是東邊胡同巷子裡,那一片三房同族()

的子弟,應該是叫史太,早年間靠著求見小姐的時候,入了府上做了澆花除草的花匠,孤身一人,也未娶妻。”

“呀,這麼說來,竟然是湘雲那丫頭安排的,一個花匠,也不對啊,我怎麼沒見過。”

郎淑慧往後坐了坐身子,貼身丫鬟水珠,著人拿了幾床被子墊在後麵,靠了靠更舒服一些,正色的看向眼前的婆子,府上伺候的奴才並不多,為了節省花費,除了必要的顏麵,其餘的人都遣散了,剩下的,多多少少,自己都有些印象。

老婆子一愣,她光知道那人叫史太,入了院子,至於離開沒離開,何時離開的,她倒是不知,剛剛那樣子,顯然不是一個花匠該有的氣勢,好似在外麵得了差事,畢竟那身衣衫,同族之人能穿的起的,少之又少,正在為難之際,

身邊伺候的丫鬟水珠,開了口,解了圍;

“太太,看您說的,府上要的人也不多,早些年那一次遣散了不少府上伺候的人,除了買下賣身契的奴才,不少偏房子弟可不都走了,雖說不知什麼時候走的,前後幾次遣散也沒差幾日,想來就是那時候一起走的。”

水珠把端來的糕點,輕輕放在石桌上,另外沏了壺茶水放在那,小聲的解釋道,

那老婆子見了,趕緊附和一聲,

“是啊,太太,從那以後,可就沒了新人再入府,都是些老人留下來,”

其他的,老婆子可不敢再說,就是因為此事,史家就淪為京城勳貴的笑柄,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諾大的侯府,連個下人奴才都養不起,當時候,京城各家,都在看笑話,榮國府賈家,更是還派人來過問,此事,她這個當家太太,如何不知,想來想去,都是氣憤不已,

“此事,雖然萬不得已,但也是侯府做的有些錯了,可惜侯府有侯府的困難,做下這些招惹閒話的事,必有其難處,又不能往外說,我這個當家太太隻能勉勵撐著,要不然,像那寧國府賈家,囂張跋扈慣了,主家主子都下了詔獄,禍事不就多了,可知道族中子弟,出了府之後,做些什麼營生過日子。”

郎淑慧坐在那一臉的複雜神色,也不知阿父,為何要把自己從南邊千裡之地,嫁入到京城史家,光聽史家一門雙侯,豈料竟然內裡是這種貨色,想到了父王當時候的絕情,那麼些年也不知為何,耿耿於懷啊!

“太太說的極是,京城裡,寧國府賈家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如今也不知如何渡過難關,那些勳貴老親,好似作壁上觀一樣,竟無人幫襯,至於族中子弟出府之後的事,倒也不難打聽,不過就是有些不好開口,免得玷汙了太太的耳朵。”

麵前的老婆子,趕著話回答,忽然想到近些日子,不少史家的子弟,竟然奔著榮國府那邊去了,好像是隨著榮國府二奶奶,安排的活計討生活,心中還埋怨,自己怎麼又開了口呢,

不由得,臉色有些糾結起來,話裡話外,都是自己的錯了。

這樣子,倒是讓郎淑慧看在眼裡,內裡難道另有隱情,遂問道,

“怎麼,難不成還不能和我這個當家太太說的,生麼營生,竟然還不能說了?”

老婆子一聽,慌得跪了下來,那麼多人,總有些人不能啟齒,如何敢說,可是又不能瞞著太太,一臉的不情願,回道;

“不敢欺瞞太太,府上做活的族中子弟,出府後,都是另謀生路,有的去了碼頭做苦力,有的去京城做了夥計,還有的去了莊子裡幫工等,還有些男子做了***,竟讓族中有些女子,做了那青樓的營生,日日接客,丟儘了臉麵,隻是近些日子好些,他們不少人倒是回來了不少,去,去了”

老婆子遲疑著支支吾吾也說個不清,話說剛剛言語中,史家偏房同族的女子,竟然當了窯姐,心中暗自惱怒和羞澀,一()

點朱唇萬人嘗,怎麼可能,好說歹說,也是史姓,這

郎淑慧見此,眼神一凝,正色問道;

“有話就說,自甘墮落的,那也沒法子,剩下的人回來就回來,還能有什麼隱瞞不成。”

“不敢,不敢,太太,此事說來蹊蹺,也不知怎麼的,京城裡就傳著,那寧榮街起了富貴,氣運就偏移了,京城賈家,一東一西,如今是東衰西貴,

榮國府那邊愈發的了得,賈家族中子弟,幾百人都在榮國府討生活,聽說都是榮國府當家二奶奶安排的,前段時間,史家子弟,竟有百十人回來之後,也去了榮國府那邊,聽說府上二奶奶來者不拒,全給留下做了幫工,給了營生,史家族裡上下,都是感恩戴德。”

說完,老婆子嚇得跪在地上叩首,實情確實如此,甚至其他勳貴子弟,也有不少趕過去的人,京城都在盛傳榮國府二奶奶的菩薩心腸,那撒出的銀子,如流水一般。

話音剛落,

讓史家夫人郎淑慧,立馬變了些顏麵,賈家榮國府當家二奶奶,好像在哪裡聽過,不就是王家的嫡女,被王子騰聯姻入了榮國府的那位,好似叫王熙鳳來著,手段竟然如此了得,

那為何寧國府那邊,心裡一驚,暗自琢磨,所謂的東衰西貴,未必不是史老太君安排的,

作為史老太君的娘家,郎淑慧如何不知那位史家姑姑的厲害,說不得,這樣的局麵是姑姑一手造成的,

“你可知,賈家那邊,為何會如此,寧國府落得如此田地,本夫人也未見榮國府那邊搭救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