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氣的有些發笑,賈珍竟然還喊著自己冤枉,真是賊喊抓賊,一直未動賈家就是看在老國公和太上皇的麵子上,想來也隻要安分守己,一時的富貴還要留著,但是隨著武勳和文官的對立。
都需要敲打,和試探一番,權衡利弊,也隻有不在位的賈家最適合,雖有躊躇,現如今看到寧國府竟然無此目無君上,也隻能對不起老國公了,想到這,如何處置賈珍,心中有了計較,
被陛下點名的戴權,低眉垂首的站在那,輕聲回道,
“回陛下,是皇城司辦事不力,讓妖道逃了,而且那個妖道可不簡單,在背後竟然發現了太平教的身影,所以抓捕妖道,就困難了一些。”
先前戴權是暗示過王休,抓妖道的時候要慢一些,給文官一些準備時間,哪裡想到侯爺這麼快就快刀斬亂麻,給審了一遍,雖無多大的罪過,但是內情也差不多了,隻等妖道歸案就好,哪裡知道那個妖道後麵還真有人,雖然不知何人,但是發現了太平教的人參與其中看,將錯就錯,
“什麼,竟然有太平教的人,賈珍可知道?”
武皇陰沉著臉,一想到大武的天下,又要被這些太平教的亂賊霍亂,心中積攢的怒氣,一忍再忍,
“回陛下,想來不知道,”
站在下麵的刑部侍郎常佐,也不敢胡言,賈珍確實不知道,要是真的知道所謂的仙師是太平教的人,還能如此放肆,武皇自然也是清楚,隻是賈珍碰巧遇到,雖說罪責或大或小,總歸是不能留了,寧國府的爵位還不能動,但是賈珍父子隻能奪其爵位流放了,想了想,還不能操之過急,應給他們緩一緩。
“不知道就好,要是知道,誰能容得了他,”
說話間,
書房內伺候的內侍太監,早就被戴權攆了出去,隻剩二人小心的聽著陛下訓斥,
安靜片刻,
禦書房門外,
小雲子複又推門而入,腳步聲甚急。
到了堂下立刻跪拜在地,怎能不讓人注意,戴權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因為隻要自己在內,小雲子絕不會如此慌張,定然是出了事,難道是太後她們。
同時,
武皇也是想到了此事,放下手中的卷宗,急忙問道,
“出了什麼事,這樣驚慌?”
小雲子跪在地上,磕了頭回道,
“啟稟陛下,安湖大營的王節帥急報,說是河西郡的董將軍,和河東郡的彭將軍,各自領兵到了大營,隻是在來京城的路上,在北山遇到了洛雲侯所部,三部軍馬相遇時候,忽然有伏兵在南坡偷襲,兩郡兵馬損失慘重。”
“什麼!”
武皇猛然抬起頭,大驚失色,想到了太後和皇後的安危,失聲道,
“那太後和皇後如何了?”
“回陛下,太後和娘娘,以及京城的貴婦都上了山,賊人沒有得手,不過反攻的時候,洛雲侯中箭負傷,但也擊潰了賊兵。”
小雲子急切地複述傳令兵的話,
就是這樣,雖然朝中命婦和太後她們無事,但是聽聞洛雲侯竟然中箭負傷,武皇周世宏的心又揪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洛雲侯他也會受傷,本以為勇武過人,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太魯莽了,怎麼就不知道躲一躲,
還有,伏兵,哪裡來的伏兵。
武皇虎目陰狠之色閃過,暗自想了想京城能動用兵馬,京營,禁軍,五城兵馬司,皇城司近衛,除了他們還有誰呢,禁軍左右衛?
“既然擊潰了,可有活口,知道是何人所為?”
“回陛下,傳信之人說了,確有活口,還有不少屍體,洛雲侯和兩位將軍共同查驗,不是京城人氏,反而是像京南的人,一襲黃色衣服,用的是長弓鈍頭鐵箭,應為太平教的人,也隻有他們敢如此膽大妄為。”
小雲子不敢保留,一口氣就把話說完了,
禦書房內,
戴權更是急速的想著,京城這邊如何會有了太平教的人,皇城司的人是乾什麼吃的,而刑部侍郎常佐,更是麵有異色,京南的太平教竟然如此猖狂,那說明南邊的地方,朝廷不容樂觀,也不知李首輔是真的想急流勇退,還是故作玄虛呢,回去給大人問上一番才好。
“戴權,你覺得呢?”
隨著武皇的話音,
戴權躬身彎著腰,小心地答道;
“回陛下,如果真的能確定是太平教所為,應該是真的,這些賊人膽大包天,得了消息,那些潛伏過來的逆賊就尋了機會,
老奴在想,為何能避開京城地界的審查,想到了京南各州陷落,府衙的路引自然就有繳獲,以假亂真自無不可,
陛下恕罪,是老奴疏忽了。”
戴權一聲告罪,
仔細想了想,也不是手下皇城司的人懈怠,還真的是分不出真假,畢竟那些人要使用衙門的路引,度牒,如何判斷,所以悄無聲息的混入京城之中易如反掌,
看著戴權這麼快的認罪,周世宏心中的怒意似乎也消散了許多,這樣說來,相比當年的白蓮教,太平教的人更加的狡詐和難對付,
“洛雲侯的傷可重!”
“回陛下,應該不重,說是侯爺左臂中了一箭。”
小雲子立刻回答,不敢怠慢。
武皇心底鬆了口氣,正值用人之際,那小子可不能撂擔子,
“既然如此,戴權,你讓禦馬監趙司,嚴查京城地界京南來的人,隻要是路引不清晰,經不起查驗的,一律抓捕,寧可錯抓,不可漏一人,那些逆賊,嚴懲不貸。”
“是,陛下,老奴領旨。”
戴權知道陛下真的動了怒火,這是要出動禁軍抓捕,想來是做給洛雲侯和京城那些重臣看的,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也需要有個態度,
隻是那趙司,
下手狠辣,就怕招惹是非,禁軍還有左右衛,還有保寧侯,
實在不行動用勇士營,震懾京城,
“陛下,老奴鬥膽諫言,動用勇士營和禦林營,徹查京城,逮捕豪商,穩定京城糧價,震懾逆賊。”
武皇眯著眼,這兩個營乃是皇家心腹,父皇在位時確定的名號,後來自己又擴充了兩倍人馬,皆是精銳敢戰之士,震懾京城,穩定京城局勢,糧價是首要的,未嘗不可,想了想,點頭道,
“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