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緊接著拜謝,不敢停留,帶著人就回去了。
看著二人走遠,段宏從後靠了過來,
“侯爺,就這樣讓他們過去了,是不是要查查他們。”
“查什麼,你看他們的前鋒營,死了那麼多人,都是因為著急趕路,甲胄都沒穿導致的,到了安湖大營,王節帥那關就夠他們倆受的,咱們不要節外生枝,伱留下,守住地方,寧邊,收拾一下,去見太後,
至於那些伏兵,是不是有他人假扮的,還是太平教的賊兵,亦或者另有其人,想來也不好猜測,隻能一口咬定是太平教那些賊人所為,給朝廷一個交代,至於其他人,發出風聲,洛雲侯的兵抓了一個活口,留在大營醫治,或許另有發現。”
“是,侯爺!末將明白。”
緊接著,
洛雲侯領著親兵往山路而去,
至於董大望和彭士英兩位將軍,不敢在此逗留,吩咐麾下收拾一下,用馬車搬運屍體,帶著大軍順著官道疾馳南下,繞過京城,順勢去了安湖大營。
狼狽的樣子像是潰軍,好在京城不遠。
急行軍後,
奔赴安湖大營轅門,
早有值守的士兵彙報,王子騰領著賈璉和王仁,帶著兵馬就去迎接,早之前幾人就在帥帳中算著日子,陛下給的期限今日就到了,所以從早上開始,王子騰領著人始終沒有離開大營。
“王仁,你先帶兵過去迎接,河西河東兩郡兵馬應該是一起到的,好久沒見到楚國忠和曾維倫兩位大人了,雖說不一定來,但是董將軍和彭將軍二人定然會來。”
王子騰身穿一身鋥亮的文山甲,更是換上一身新的袍服,還有當年陛下賞賜的戰馬,也騎了出來,看著遠處密密麻麻奔來的士兵,知道人來的不遠了,隻是想到兩位郡守心結,猜測兩位郡守是真不會來了,
“是,叔父,侄兒這就去。”
王仁一抱拳領命,帶著麾下精銳營就出了轅門列隊迎接。
隻有賈璉一頭霧水,還想著榮國府來旺帶來的信,說是二奶奶想自己了,一想到王熙鳳,賈璉心中說不出的難熬,雖然不喜歡王熙鳳的性子和脾氣,但是難得的美人,歡愉的時候也放得開,如何不喜歡,再說在軍營枯燥無味,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度日如年,
也不知大哥王仁是怎麼在軍營待得住的,也沒個女人伺候,聽說以前,大哥的侍妾到是不少,聽說還有幾個女子極其美豔,也不知何摸樣。
想著想著入了神,連王子騰的呼喚都沒反應,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王子騰叫喚了幾聲,然後拍了拍賈璉的臂膀,才讓賈璉回了神,
“回叔父,剛剛走神了,想著那兩郡兵馬到了之後,如果呂節度使也緊隨而來,大軍齊聚,我等幾日可南下。”
“嗯,問得好。”
王子騰倒是不在意賈璉走神,反而誇讚了一番,客軍齊聚,大軍集結完畢,隨時可南下,但是帶兵有帶兵的方法,不可急,急了,反而容易出錯,更彆說這十幾萬兵馬了,兵馬未行,糧草先至。
“十幾萬的兵聚在一起,首先就是要休整,遠道而來,不可著急,在者,內務府的銀子和戶部的糧草剛剛調撥,可派軍先護送糧草南行,大軍隨後而至,萬事不能著急。”
話中點撥之意溢於言表,賈璉倒是認真聽從,隻是休整幾日為好,期間是不是可以回去一趟,不去青樓回了府找鳳姐溫存一番也好。
“是,叔父,是不是可以多休整幾日,也好整軍一番。”
王子騰回頭看了賈璉一眼,好似看穿其想法,
“最多三日,而且,你也不能回京,京城的文官如今像瘋狗一樣,四處尋覓勳貴錯處,小心為妙,三日後,你隨我南下,要是混個功勳,將軍的位子唾手可得,那時候你就能回去了。”
“呃,是,”
賈璉滿臉羞紅,倒是自己的不是了,但是心底總歸是有些不自然,可惜軍營內女子禁入,要不然讓鳳姐來一晚,解解饞也成,歎息了一口氣,希望到了林山郡城,有機會去青樓逛一逛,隻是想到身上的銀子,好像也不夠啊。
胡思亂想之間,
搖搖晃晃的,
兩郡兵馬就浩浩蕩蕩的奔了過來,隻是那狼狽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詭異,這是從戰場下來的?
“叔父,侄兒感覺不對勁,兩郡兵馬的士兵怎麼那麼狼狽不堪,好似打了敗仗一般。”
王仁騎著馬立在轅門前注視良久,看著遠來的府軍,回身說出心中的疑惑,王子騰顯然也察覺不對勁,望了又望,確實,兵甲都不全,有的人身上還有血跡。
“等會就知道了。”
而兩郡府兵,之所以會這樣,就是董大望和彭士英商量出來的對策,把傷兵還有被射殺的士兵,全部放在前頭,身後的士兵也學著洛雲侯那樣,把地上的箭矢撿了不少,掛在身上,旗幟等物能少則少,把府軍弟兄們打扮的慘一點,自己更是在血水裡滾了一番,所以才有這摸樣。
到了轅門前,
兩位將軍打馬前來,然後見到節帥帶兵迎接,二人相互看一眼,二話不說,直接快馬奔過去,然後直接滾下馬,大哭道,
“節帥,我等在北山腳下,被太平教的亂賊埋伏了,死傷慘重啊。”
說完,
二人重重的跪在地上叩首,滿臉的鮮血,甚是駭人,
王子騰瞬間覺得大驚失色,北山遭了埋伏,可是今日太後去靜安寺上香的地方,到底怎麼回事,急忙下馬,問道,
“什麼亂賊,你們說的可是北山靜安寺的那處地方,今日太後進香,洛雲侯帶兵隨行,你們可遇見了。”
此時的王仁和賈璉也是嚇得麵無人色,太後要是有了閃失,亦或者是京城貴婦,誰萬一有個好歹,那如何收場。
兩位將軍也沒有了原先的傲然之色,小心地看著節帥臉色極為難看,心中忐忑不已,董大望回道,
“稟節帥,見到洛雲侯了,在北山腳下兩軍相遇,末將和彭將軍一起上前答話,就在此時,南山坡密林中,伏兵大起,箭雨滿天飛來,直接襲殺三軍,就連山腳下禁軍也沒放過。”
“是啊,將軍,太突然了,麾下士兵著急趕路,沒穿兵甲,死傷慘重,節帥你看看。”
彭士英猛然起身,一指身後,麵色悲憤的喊道,隻見身後疲憊不堪的府軍,血跡斑斑不說,後麵還有馬車跟隨,上麵躺著不少屍體,慘不忍睹,
王子騰心中也就信了九分,又問道,
“太後和皇後娘娘,還有洛雲侯怎麼樣了。”
“回節帥,太後和皇後娘娘先一步上了山,沒有事,到是洛雲侯,他。”
董大望還在想著如何說,
“他,怎麼樣了?”
王子騰心中一送,太後和皇後無恙就好,洛雲侯人那麼機警理應無事。
“回將軍。洛雲侯中箭受傷,具體如何,侯爺,讓我等趕路,不知其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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