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還是父親想的穩妥,兒子這些天,心頭慌亂,總歸覺得不順,”
誰知李紈聽到後,拿眼瞪了素雲,
素雲滿臉的不舍,還在那糾結二兩銀子能賣多少東西,李紈吃完手中的蒸糕,擦了一下手,又問,
“我問你,除了這點事,還有什麼,比如其他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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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老太太竟然不帶二太太和大太太一起,
“這,能行嗎。”
李紈拿著錦布,包著一塊蒸糕,放在嘴邊小口的吃了起來,味道還行,碧月那丫頭的手藝,可不比榮國府劉嫂子手藝差了。
素雲噤了聲,然後伸手把嘴上的蒸糕拿出來,小口的吃著,這麼甜,碧月能有這手藝,小看她了,
“奶奶,我要是不說話,這屋子裡不就是沒人陪你解悶了嗎,對了,奶奶,咱們府上老管家今個送來了信,說是在下雨之前,城門口的八字牆上,有衙門的人貼了恩科的告示,好像寫是恩科開考的時間又改了,還說是能在兵馬司衙門領銀子呢,”
“好,還是你貼心,也不知還能留你到什麼時候。”
李紈語氣有些焦急,這些日子,小院子裡都在為賈蘭恩科備考準備著,就是吃的,用的乾糧和飲水,也是早早備好,如今要是改了時間,這些東西雖然還能用,但是吃的喝的就不能放了,
“奶奶彆急,據說是主考的大學士南大人,把科考的時間從四月初暫定為四月末,還給趕考士子的士子發放盤纏,隻要在冊名錄的人,拿著名簽就能在五城兵馬司衙門領上二兩銀子呢。”
素雲絮絮叨叨的從外麵推門而入,手上還端了一個食盒,從裡麵拿出了蒸糕,還冒著熱氣,小心地搬過來一張小桌上,放在上麵,並且拿出筷子放在碟碗上,伺候奶奶多吃了幾口,說來也怪,奶奶這段時間胃口是越來越好了,夜裡麵也要吃些東西。
賈母眯著眼看著鳳丫頭發愣,也不打攪,等了一會,王熙鳳才回了神,
“此事老太太放心,我定會過問的,隻怕沒有機會。”
素雲歪著頭,細細回想老管家的話,要不是剛剛奶奶提到了蘭少爺,差點就忘了,這所謂的老管家,就是李紈父親留下的老宅裡,看門的李管家,算得上是老人了。
呂叢雲一屁股坐在父親身邊,給父親端了碗熱茶,這幾日領軍北上,事事親為,雖然長進了許多,但是睡不好,操勞的一身疲憊感,
看著身邊嘮叨不停的的素雲,點了一下小丫頭的額頭,然後也塞一個蒸糕入了她的嘴,這才堵住,沒好氣的說道,
賈母說的淡然,人老成精不外如是,王熙鳳愣一下,果不其然,還是瞞不過老太太,往賈母身邊靠了靠,回道,
主仆二人都有些念念不舍,讓身邊的王熙鳳極不適應,一拍大腿,
“哎呀,你看看,好好地說什麼不好聽的,明日我就隨老太太一道,去靜安寺瞧瞧,算下來好多年沒去了,就是不知明日裡,大太太,二太太還去嗎。”
呂叢雲想了想,父親說的也是,朝廷是規定了期限,但也沒說是白天還是夜裡啊。
賈母冷哼一聲,什麼叫審問,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如果沒有人搭救,幾位老國公府不出麵,宮裡太上皇也不出手,那隻能看陛下的心情了,有罪無罪皆在陛下一念之間,其他的不過是堵上天下人悠悠之口罷了。
王熙鳳臉色有些難看,伸手給老太太,把被子往上蓋了一點,心中躊躇不定,不知怎麼回話,下午的時候,順天府的徐大人,差了衙役送信,說是珍大哥和榮哥兒過了堂,雖然沒有定罪,審出什麼大事,
但也是暫時回不來了,被幾位主審下了詔獄,這哪裡是沒事,詔獄那地方,是人待著地方嗎,進去的能有幾個完整的出來的,寧國府這一難怕是過不去了。
“你先不要推辭,為何找你也和你說清楚,侯府和你的關係儘人皆知,再者,找你,你可能儘心,要是找老二家的,珍哥兒必然沒了希望,我剛剛說的,寧國府最後,實在不行保爵位,如果賈珍不在了,你說爵位如何?”
見到王熙鳳推辭,賈母急忙攔著不讓說話,然後起身坐起來,闡述厲害之處,
“這,是啊,爵位如何。”
聽到大兒子呂從雲這樣問,呂代元眼中精光一閃,他們,哼!這些人可是狼崽子,喂不熟的,
王熙鳳一時間愣在那,頭腦有些混亂,寧國府的爵位要是空出來,對賈家族人來說那可是天大的事,這個位子炙手可熱,誰要是襲了爵,那可是天大的美事,忽然想到了賈璉,但是作為榮國府嫡長孫,不可能去東府襲爵位,最有可能得就是賈寶玉,這樣一來,二太太那邊既得了財,又得了爵位,那自己這邊什麼也沒有啊。
“不去,就你和我,還有鴛鴦,咱們娘三一起,人多了,話反而不好說。”
“哼哼,沒事?也就是伱哄著我老婆子,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點事老身還看不明白,審問賈珍事小,就看那些老親還有宮裡麵的意思,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賈珍應該被下了詔獄,可對。”
王熙鳳並未反駁,點了點頭,
心中的憂愁,不由得臉上就表露出來,雖然一閃而逝,但賈母人雖老,眼睛又不瞎,時刻盯著,怎麼能沒有發現,
“鳳丫頭,你就說吧,到底如何了,順天府尹徐大人,也是咱們賈家的老親了,早年間也有恩情在裡麵,不會不告知審案子結果的。”
“不需要了,之前還有些想法,如今不行,不光不能聯係,還要保持距離,你想一想,我們呂家已經受封大梁城,而他們雖有實權,但名不正言不順,想要把位子傳下去可就不行了,你說他們能不急嗎,所以聯手之事萬不可再說,朝廷還在那盯著呢。”
呂代元早已不像年輕的時候,心氣消磨了許多,早年的威武戰將,現如今就是一個守舊安於現狀的老者,做到節度使這位子,已經是這一輩子所求,現在要做的就是守住家業,至於其他的,不值一提。
小丫頭見到奶奶沉默不語,臉色有些沉重,就不敢再嬉笑,勸慰道,
“奶奶不必擔心,蘭哥兒定然能中的,人多畢竟也良莠不齊,再說了,李管家還說了,好像是姑爺,洛雲侯也是主考的考官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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