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掌櫃也不客氣,直接伸手要了銀票,薛寶釵看到於掌櫃信心百倍的樣子,也不再深思,直接從荷包內拿出一萬兩銀票遞了過去,
於付林接了銀票,然後施了一禮,轉身就往前麵的小吏走過去,就在嘈雜的堂內,走到小吏桌前,把銀票往桌子上一放,說道,
“雲海錢莊捐銀十萬兩,剩下的記在雲海錢莊的賬上。”
“這,這位掌櫃的貴姓,你可想好了再說。”
小吏看著桌子上的銀票,一臉的不相信,哆嗦著又問了一遍,
於付林哈哈一笑,回道,
“絕對沒錯,小人乃是雲海錢莊大掌櫃於付林,這幾日剛剛到了京城,府衙被震塌,怎能袖手旁觀,定然是要出一份力的,區區不才,就是十萬兩銀子。”
小吏咽了下口水,然後急忙拿過銀票查驗一番,心中一震,暗道是真的,急忙在錦布上第一行寫下,雲海錢莊,於付林大掌櫃,捐銀十萬兩,寫好後,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
“京城,雲海錢莊大掌櫃於付林,捐銀十萬兩!”
這一聲大喊,讓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下來,就連喝茶的徐大人,一口茶沒有含住,吐回了茶碗裡。
這在外麵偷聽的張瑾瑜也是頗為震驚,誰那麼大的手筆十萬兩銀子,乖乖真有錢,這個雲海錢莊,不對,這不是自己的錢莊嗎,於付林,金陵四海錢莊那個大掌櫃,奶奶的,剛來到就給老子散財來了。
正想著,
大堂內轟然響起了議論聲,
“雲海錢莊,怎麼沒聽過啊。”
“就是,十萬兩銀子,我的天。”
“真是有那麼多,我看是厚厚一遝銀票被那小吏收了起來,果然是財大氣粗。”
徐長慶拿著錦布擦了擦身前的茶水,然後立刻回頭給王大年瞪了一眼,後者會意急忙走過來,在耳邊說道,
“徐大人,這四海錢莊是新開的錢莊,主要是給跑關外的商隊提供兌換的地方,據說是洛雲侯府的產業,內務府廠督聽說也有著關係,具體如何還不清楚。”
說完還擦了汗,徐長慶臉色變了又變,洛雲侯府就惹不起,更彆提內務府了,此事的由來就是內務府王公公吩咐的,借著此事收了銀子,把府衙和內務府幾個據點修繕一番,還不用內務府銀子,給陛下分憂,這收銀子收到自己頭上,如何給王公公交代,本想拒絕,卻被治中宋昌平一把拉住,
“大人,先應下,回頭再給大公公說此事,您就當什麼不知道,”
“這,”
看這一屋子人都愣愣看過去,想來還是需要人帶頭的,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好,謝謝雲海錢莊的於掌櫃,諸位,量力而行,本官也不是非要不成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本還是猶豫的掌櫃們,陸續走過去,拿了銀子,
“姚記商號姚掌櫃,捐銀兩千兩。”
“大通商號王掌櫃,捐銀兩千兩。”
不一會,幾乎所有人都認捐了,樂的徐加慶嘴都合不攏,
“諸位,謝謝諸位幫襯,本官銘記在心,後麵的事放心,先請回吧。”
諸位掌櫃們,拉長著臉,施了一禮就出了大堂的門,陸續的回去了。
張瑾瑜帶著人,看著一個個拉聳著腦袋的掌櫃們,心裡還生氣,直到薛寶釵走了出來,收起了怒意,緩步走過去,問道,
“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事吩咐下人就成。”
幾位護衛親兵早就就見到了侯爺,施了一禮,
“卑職參見侯爺。”
“起來吧。”
“謝侯爺。”
然後立在身後,隻有薛寶釵滿臉驚喜之色,嘟著嘴說道,
“這幾日沒見郎君,倒是妾身的錯。”
看著身上有些莫名氣質的薛寶釵,張瑾瑜不禁感慨,俗話說生意做久了,人還是可以改變的,這氣質難得。
“你哪來的錯,雲海錢莊要不是你幫襯,開起來還早著呢,多休息,不必事事親為,薛姨媽可還好。”
“嗯,母親還好,就是哥哥無所事事,怕給榮國府惹麻煩。”
薛寶釵雖然忙碌錢莊的事,但是家中也時常關切,哥哥每日和賈家的族人一起歡天酒地,如何是個頭。
張瑾瑜不禁暗歎,薛家就毀在他們母子倆手上了,擺了擺手,
“沒事,伱哥沒事做還成,就怕有事給他,出了幺蛾子反而不好,等有了空,我過去看看,你先回去歇一歇,等忙完了事,我會去府上看你們的。”
薛寶釵滿眼的驚喜,重重點了頭,
“妾身知道了,定然給玉兒妹妹傳話的,隻是這幾日,榮國府府上都在傳言,寧國府那邊是侯爺在審理此案,還說珍老爺在劫難逃了,老太君每日愁眉苦臉,埋怨鳳姐,挺難的。”
嗯,竟有此事,按理說老太君應該能聽到風聲,賈珍走了,不是還有賈寶玉等人過繼一下不就行了,怎麼會愁容不解呢,
“那你可知老太太為何愁眉苦臉?”
薛寶釵想了想,回道,
“這個還真知道,妾身聽說,是城外玄真觀敬老爺來了信,也不知說些什麼,老太君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賈敬,”
張瑾瑜語氣有些重,還真把此人忘了,見著薛寶釵有些擔心,安慰道,
“行了回去好好歇歇,這事就彆問了。”
“是。郎君。”
而後一行人就告彆侯爺,離開衙門。
見到人走後,
張瑾瑜唾了一口唾液在地上,
“走,進去看看這銀子怎麼分,俗話說見者有份,釀的,敢拿老子的銀子。”
說完走到衙門大堂門外,一腳踹開房門,
“砰的”
一聲,不知是力氣大了,還是門房早就年久失修,直接踹飛了出去。
堂內幾位大人大驚失色,急忙看了過來,
徐加慶更是慌亂,誰那麼大膽子,還想喝斥一聲,隻是見到來人的臉麵,臉色變得煞白,
“侯爺,您怎麼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