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直覺,心中總有一個危機感,就是留在此地乃是死路,突圍出去尚有一絲生路,這種感覺還是當年在京南鎮壓白蓮教的時候,救了自己一命,如今又有了,不能不信。
藍曉還有一絲遲疑,看著城外的大霧,似有恐怖之處,但也知道將軍所言不假,或許,大霧也是一個好的掩護。
“是,將軍,府軍三萬人馬早已集結待命,青壯五千人馬已然安排在四處城門守城。”
“好,既然如此,事不遲疑,帶足乾糧飲水,通知知府他們,咱們現在就走,借著霧氣掩護。”
“是,將軍。”
二人好似有默且的一樣,並未提起城中百姓如何,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落葉穀,
三萬大軍緩步前行,雖然默不作聲,可是沉重兵甲的碰撞聲,卻掩飾不住,由遠而近,穀內埋伏的暗哨,早就心有驚異,待看到穀內不遠處,隱約有人影閃動,斥候臉色一變,急忙反身回去稟告。
“報,護法大人,朝廷援軍進了山穀。”
太平教左護法左淩聞言,非但沒有喜悅神色,更是滿臉的憂愁,顧平果然難纏,竟然一聲不吭的率軍前來,難道他亦有所發現,伏兵真的管用。
想到了駐紮在穀口的衛思元,希望他先期能頂住顧平的攻勢,待戰事焦灼時候,伏兵四起,必然大破朝廷兵馬
“傳令,各部伏軍集結待命,等顧平的人馬和衛護法所部交戰時候,再行出擊。”
“是左護法。”
身邊的堂主立刻去傳令,就在此時,
宋良領的騎兵根本沒有走官道,而是順著官道的兩旁,讓騎兵下馬順著山路和高地,四下探查兩側,就在探查的時候,早就有斥候察覺一樣,就在山穀中部兩側矮平的山後,自有營地,定然是伏軍,
斥候皆是精銳,從身上拿下信號,用火折子點燃,立刻信號升起,在天空炸開,染紅了天際,隨著一聲聲信號的升起,兩部人馬皆是看到天空那一抹血色。
顧平精神大震,找到了,立刻喊到,
“吹號,進攻!”
隨即,從中軍淒涼的號角聲聲響起,
“嗚嗚!嗚嗚!嗚嗚!”
隨後,
兩翼的大軍步伐明顯加快,向著兩麵的丘陵殺了過去,而顧平則是領著一萬多大軍,在穀地中部前段,擺上防禦的圓陣,就地守在此處,好似有著關門打狗的意願,
而丘陵之後,太平教的大營內,
護法左淩聽到外麵的聲音,這是朝廷集結進攻的號角,立刻喊到,
“周秀,集結人馬準備迎戰,那些兵是衝著咱們來的。”
“是,護法。”
就在營內有些慌亂的時候,錢江和柴定領著大軍已經登上山穀兩側的高地,居高臨下,看著山穀左右山後各有伏兵的營地,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
“弟兄們,好機會,殺過去。”
說完抽出長刀,領軍殺向山下,
“殺啊!”
整個大軍一聲怒吼衝鋒下山,氣勢如虹。
隻留下營地守衛淒厲的喊叫聲,
“敵襲,敵襲。”
隨即敲響了鑼鼓聲。
不得已,
營內集結少數的人馬到了轅門前,成防禦陣型,等待營內兵馬在次集結。
片刻,
兩麵山後的四部人馬殺在一起,雖然左護法有了交代,但是倉促間,慢了一步,朝廷的兵馬雖然不多,可是準備充分,氣勢十足,
但是隨後,營內陸續集結好的伏兵陸續加入,數量不少,一時間殺得難解難分。
雙方都是貼身拚殺,奮力一戰,激戰正酣,亂箭紛飛,劍光如虹。顧平的兵馬結陣衝殺,占據上風,而左護法麾下固守大營,殊死抵抗,兩軍身影交錯,殺聲震天,震撼了整個落葉穀,回聲經久不絕!
逐鹿尋狐,誰能勝出?百戰過後,連強弩手都抽刀奮勇衝殺,披甲之士浴血殉國。
“報,護法大人,大事不好了,前方落葉穀,殺聲震天,慘叫聲絡繹不絕,恐怕左護法所部已然和朝廷的兵馬殺在一塊了。”
“什麼,怎麼可能,他們可是伏兵啊。”
前護法衛思元大驚失色,怎麼回事,不是應該顧平帶著大軍來攻打自己,左淩伏兵隨後再出的嗎,為何現在就打了起來。
“回護法嗎,小的不知,不過傳過來的回聲,甚是慘烈,怕是左護法撐不住了。”
“放你娘的屁。”
衛思元大怒,一腳把傳令兵踹翻,立刻吩咐左右披甲,然後喊道,
“快,唐正集結本部兵馬,項強,伱領軍留守大營。”
看到護法如此著急,副將唐正頓了一下,問道,
“護法大人,楚教主給我等命令就是守住穀口,如果這時候領兵出戰,不就是中了顧匹夫的計謀了嗎。”
“是啊,護法大人,顧匹夫還不知有什麼奸計等著,是不是太草率了。”
項強雖然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想來穀內的變故,是顧平故意為之,貿然出擊,不就是中了顧平的計策。
隻有衛思元臉色一沉,看著二人不善的說道,
“本護法如何做還用你們二人教,大營有兵四萬人,他顧平手裡還有多少人能用,要是不救左淩,出了事,教主可會放過你我,你不想想左護法是何人。”
一聲怒斥讓二人嚇得變了臉色,左護法乃是教主張世賢的小舅子,此事差點給忘了,要是因為自己導致左護法出了事,教主定然把自己等人點了天燈,
“是,護法,屬下這就去。”
二人好似火燒屁股一般,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衛思元搖了搖頭,大業還未成功,教內之人就有了想法,真的要是作用半壁江山,那時候又如何呢,還有楚教主的地位又當如何,想的還是太遠了。
“來人,備馬,快。”
“是,護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